天九忍不住恶心，在角落吐了很久之后，感到肚子里毫无一物再也吐不出来，他才脸色苍白的离开那里，但他仍然不敢再看那里残忍的尸体，他摸着肚子，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伤口居然已经在一夜之间恢复如初，他此时满脑子都想着——
“·····这个人怎么死的·····”
他的手在不断颤抖，恐怕现在的他连手机都拿不稳，瞳孔在不断闪动，他好容易看清自己的双手，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手掌不知为何出现一道白疤，而双手鲜血，那些血液却不是自己的。
他终于崩溃，突然跪在地上瘫软下去：“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他心中涌上一股洪水般势不可挡的害怕，他担心自己行踪暴露，被路人看到，被同学看到，被亲人看到——他会被推赴刑场，然后被万枪穿心！
他连忙摇了摇头，自己不管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被这杀人狂跟踪，然后被他连续捅刀子，自己意识模糊，然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转眼第二天自己就莫名其妙到了这个地方，他从来就不知道这里有个废弃工厂，更别说拖着人来这里了！
而这时，绁芊平静到吓人的声音从玉佩中响了起来：
“少年，你可明白了。”
“什么····”天九感到后怕，他将玉佩甩的远远的，但是那声音仍然感觉像是贴在耳边：“杀人，在修仙世界里，十分常见。”
天九摇了摇头，他感到愤怒：“但这是法治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不论什么时候。”那声音显得冷漠霸道，全然没了开始时候的优雅淡泊，“力量，都是王道。”
“我不想修仙···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我不想犯法，被万人唾骂。”
他似乎被激怒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退也晚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人是你杀的，你最后的结局要么是被逮捕击杀，要么就听我的，然后成为人上人，神中神！”
天九抱头哭泣：“不···我做不到·····”
而绁芊毫不留情面，冷笑道：“懦夫，既然有我在，就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
“·······”天九抬头来瞪着玉佩，他语气中带着怨恨，“你到底是来帮我的还是来害我的！？”
“自然是助你成仙。”
“可我不想成仙！”
“这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绁芊停顿片刻，他语气重归平静，只是这冷静却感觉有些渗人，“要知道，我能杀他，也能杀你。我本不想威胁你····但你最好是好好考虑。”
天九沉默，绁芊轻笑，他声音听上去像是个优雅的杀人犯！
“你到底是谁啊·····！？”
“我？”绁芊停顿下来，似乎他真的在想，他沉默许久，忽而想了起来，却又变得冷淡低沉，“我的身份无关重要，你只需知道，我是来帮你的。”
天九苦笑，他摇了摇头，绁芊威逼利诱他能如何，他只能选择跟着绁芊走。
“若，你真能将我逃脱法网·····”天九低着头，语气低迷，“我就拜你为师。”
“呵呵。”绁芊传来阵阵笑声，他又变得亲和优雅，“识相者为俊杰。”
天九沉默中，问道：“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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绁芊想了想，回答：“先回家去，一切照常。”
天九点了点头，很是颓废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狼狈地捡回玉佩，灰溜溜回了家去。
回家第一件事还是洗澡，他将玉佩丢在客厅，他要洗去身上的血腥味，洗去自己杀人的感觉，他不想回忆，但总是偶尔想起那个画面，让他害怕，让他颤抖。
他沐浴着热水，他无力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将头抵在白色墙上，轻咬嘴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