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说:“陛下,没有人会不仰慕您的。”
“嗯?没有吗?那祁岫和纪盛又如何呢?”
司马言一听到这俩人的名字就垮了脸,怒道:“狼子野心。”
祁霄笑笑,说:“朕此去南肃也是为了给这俩人一展拳脚的机会,大人这段时间不必过于刚直。”
“可陛下——”
“放心,朕有分寸。”
祁霄跟司马言聊了一整夜,安排好自己不在的时间内的计划,司马言一一记下。
第二日一早,祁霄传来了几位重臣,说了自己欲微服私访的消息。
“不必大张旗鼓更不必惊动民间,朕只带着一两个人去即可,约莫一两个月左右便回。”
最后,他将朝务交由宰相司马言主理,骠骑大将军纪盛佐之。
当天晚上,祁霄就驾马向南行去,他只带了一名侍卫,二人快马加鞭,第四日便入了南肃国土。
祁霄自然是用的假身份,这身份便是北鸿富商家的公子,江望。
他们今晚歇在距临安不远的一处小县城的客栈中。
祁霄正嚼着肉,坐在对面的杜勉道:“主子,临安可能不会如此轻易地便能进去。”
“放心,你我的身份文书都是正经的,任谁都查不出来。”
“那我们何时进临安?”
“这有何可问的?明日一早睡醒就去。”
祁霄说完看杜勉还想再问,便夹了一筷子肉放进杜勉碗中,说:“吃你的,其余的不用你操心。”
吃饱后他们便去客房休息了。
这客栈不算好,但胜在有个二层楼,祁霄住的房间打开窗子望去便能望到夜里仍旧辉煌明亮的临安城。
这一个月里,他每天都会想起那个人,那个三番五次拒绝自己、说不喜欢自己、想要同自己泾渭分明的人。
他在这个人身上生平头一次受到打击。
就算是打仗,他也是无往不胜的,可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一向自傲的他怀疑起了自己。
祁霄也很奇怪,自己怎么就忘不掉这样一个人。
若是外貌,祁霄真想要,全天下也定然能找出一般出众的人。
至于身体——若是喜欢那小洞,那更是是个女子都有的,何须在萧钰身上浪费心神。
可祁霄就是放不下。
他喜欢将那圣洁、高贵、衿傲的人,狠狠地从天空拉落,看他被世间最为庸俗的欲望左右,看他从天神变为媚狐,看他被自己任意摆弄。
祁霄直直地望着临安,目中是势在必得的笃定。
而此时正在临安的皇宫中的萧钰却是在对着一本本折子发愁。
他前几日为了削减左相的权,只好连着右相一起削,如此做的后果就是他要亲自批的折子更多了。
多到根本批不完,他实在不知道母亲当政时大权独揽了整整二十九年,且母亲在登基前就已把持了其父佑安帝的朝政,这前后加起来有三十多年,母亲不累吗?
萧钰伸出一只手揉了揉额头,身后的元宝眼疾手快地上前两步站在萧钰身后给他按摩头部。
“元宝,朕明晚出宫逛一逛,你准备一下,就你一人同朕去。”
元宝虽疑惑一向不愿出门的陛下为何明日突然要出宫,且还只带自己一人,但这不是身为奴才的他可以过问的。
他只需照做即可。
萧钰又批了会儿折子,待困意上来后便歇息了。
翌日申时,一辆看起来很是低调的马车驶出皇宫。
萧钰此次外出自然不是真的游玩。
前几日他派去当年为自己接生的那个嬷嬷生时所居的村子里查探的人来报,在那嬷嬷生时居住的床下,挖出许多信件。
那些信件被送到了萧钰手上。
虽然字迹已经模糊,但萧钰批了许多年的折子,还是能辨出那字迹是左相的。
萧钰不知这嬷嬷为何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