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觉得爸爸说的是对的。”这时,江悦来也突然开口,“因为我有跟爸爸一样的感觉。”
“悦来?”江母惊讶。
江悦来笑了一下,“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照顾他,所以是最了解他变化的人,首先他没对我发火就是一个很有利的证据,其次就是,我没有从他看我的眼神中,看到仇视和任何不耐,所以我才说,爸爸说的也许是真的。”
女儿和丈夫都这么说,这下也轮不到江母不相信了。
江母眼中难掩惊讶,“怎么会这样呢?他怎么会突然减轻对我们的仇视呢?”
这个问题一出,江父和江悦来都沉默了。
因为他们都回答不上来,谁也不知道乔司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会减轻对他们的仇视。
除非,他们去问乔司洋。
但是要问吗?
江悦来看向江父。
江父犹豫了几下后,最后摇头,“还是别了,不管他到底为什么减轻对我们仇视,我们都当不知道,别去问他原因,万一问了后,他恼羞成怒,把之前答应我们的一切推翻就麻烦了。”
江母点了点头,“你爸爸说的没错,就当不知道吧?我们先照顾他,等以后,看能不能摆脱他,如果能,那当然最好,如果不能,唉......”
后面的话,她没说了,但意思大家都懂。
一时间,一家三口再次陷入了沉默当中,好一会儿后,才打破这沉静的气氛。
江母拍了拍江悦来的肩膀,柔声道:“好了,别多想。”
江悦来挤了挤嘴角嗯了一声,“我知道,好了爸妈,时间差不多了,我进去看看他,看他喝完汤了没有,好收拾碗筷。”
“去吧。”江母点头。
江悦来起身,走到乔司洋病房门外,抬手敲了敲门,“乔先生,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门内传来乔司洋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丝毫仇恨和戾气在里面。
江父和江母对视一眼。
这一下,江母已经完全相信,乔司洋对他们的确没什么仇视了。
这原因,实在太令他们好奇和震惊了。
但是他们并没有打算去问的意思。
就像刚刚说的,问了万一他恼羞成怒怎么办?
“老江,我们进去吗?”江母看着江父问。
江父摇摇头,“不进去了,害死他父母的,是我们,他一直这么认为,所以他对我们的仇恨比悦来高,也许他这是对悦来这样,对我们还是一样的仇视呢?”
“你说的也对,那行,我们就在这里等着悦来吧。”江母笑了一下。
江父没说什么了,拉住她的手,做无声的安抚。
病房里,江悦来进去后,第一时间就是看向病床,想看看病床上的男人喝完了没有。
这一看,发现病床上的男人并没有端着碗,而是拿着一本医学杂志,这让江悦来不禁有些困惑,“乔先生,你没有喝汤吗?”
江悦来朝床头的位置怒了努嘴。
江悦来看过去,这才发现之前自己盛的那一碗汤,已经没了,变成了空碗。
可见,他已经喝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悦来心里多少有些高兴,但面上却不显,默默的走过去,拿起那个空的碗,“乔先生,你还要吗?”
“不了。”乔司洋摇头,“已经够了,味道不错,你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