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着,一手支颐。
他打量着镜天整理衣服的样子,说:“方才那元奇提醒了我,真正有过风|月事的人,被人撩拨会是什么反应。”
镜天原本只是耳朵有些很难被人察觉的红。
可听了这话,是脖子都红了,却似气的。
镜天倏然近到陆烟离的身前,一手穿到他后腰将他扶起,质问的眼神瞧着他那张故作不正经的脸,问:“你对他做什么了?”
忽而又用更紧张的语气,问:“他对你做什么了?”
镜天进门动手的时机,和陆烟离自成默契,就是那声针对过纨绔的“死罪有了”。
可进门后,陆烟离让他看见的是一个一|丝|不|挂的罪人。
这情形,要说先前能不胡思乱想,现在经历了陆烟离的撩拨应该也不能了。
“他就是跪坐在我脚边……”陆烟离用指尖若有似无地轻点了一下镜天的腿,“好像这样碰过我。”
他又用手,轻刮过镜天的下巴,为难神色,道:“我就这样,还了他一下。”
镜天的呼吸缓慢得好像要停止了。
陆烟离对比着镜天和元奇的反应。
只感觉镜天正襟危坐,除了搂着自己腰的动作有些不得体,好像仪态是比刚才更端正了。
他心道是无情道修炼到一定境界,一定是对他的接触全无感觉。
“然后呢?”就在陆烟离的手指从下巴滑到喉结的时候,镜天出声催他的话了。
那喉结就在陆烟离的指腹滑动了一下。
不知为何。
陆烟离倏然收了手。
也渐渐感觉镜天贴在自己后腰的掌心烫得很,使他不自在地想挪开身子。
他目光一闪烁。
镜天许是以为元奇做过什么猥|亵他的大事,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双目愠怒,道:“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伸手扯我衣服了。”陆烟离蓦地抽回手,可越是闪躲越被瞧着可怜,让人起疑。
他忽然发现这样调戏别人,其实一点儿都不好玩,人家正经着,脸红也是怒的,怎么自己还先意乱起来了。
一定是修为废了,心境也没从前稳了。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却发现镜天已然提剑起身,那肃杀之气化作风,晃得他头顶的水晶叮铃作响。
明明这声清脆,却像晨钟暮鼓,震醒了陆烟离的恍惚。
就听镜天冷冷一句:“我去剿了淫|魔的贼窝。”
陆烟离迅速眨了眨眼睛,猝然抓住镜天的手。
心道:你是真的会为我冲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