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肌肤,闪着晶莹的光。
燕熙白白胖胖的,稚嫩的圆脸缀着一双乌黑清澈的眸子,显得格外天真无邪。
刚运动完,衣衫有些凌乱,领口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肌肤,细小的汗珠滑了进去。
没来由的,商白珩转开了视线,退出了内室。
燕熙听到动静,探头喊道:“老师?”
“嗯。”商白珩的声音显得比往常要沉。
燕熙披衣到外间,被凉意冲得打了个寒颤。
然后他听到咔嚓一声,商白珩关了门,竟转到檐下去了。
燕熙疑惑地问:“老师找我何事?”
“无事,”商白珩声音慢慢变远,“明日说罢。”
燕熙听着外面脚步声一径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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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安提着热水回来时念念叨叨地问:“方才我遇着商先生了,他走的好急,出何事了?”
燕熙也不解地道:“我也不知。”
望安也就把这茬揭过去了,他给浴桶兑满了温水,在退出去前对燕熙说:“殿下,沐浴罢。”
燕熙坐了会,身上汗落透了,才褪了衣坐进水里。
这已经是燕熙在皇陵最奢侈的享受了。皇陵清苦,他和燕灵儿的份例和供应又被层层克扣,烧炭都得省着。
水温正好,燕熙靠在桶沿上昏昏欲睡。
倏的一阵风来,这本没什么,心电飞闪间燕熙一激灵睁开眼——门窗是关严了的,屋里子帐幔都放下了,不可能有风。
凭空变出来般,燕熙眼前站了一个人。
来人身形挺拔,气势逼人。
宋北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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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北溟手握长剑,剑尖压在燕熙的喉咙。
这变故来突如其来,燕熙不及反应,他本能地挣了一下,喉结下方传来锋利的疼痛。
流血了。
对方毫不手软,要他的命。
燕熙在这凶险中,用力地绷住了身体。
对方剑往前又送了些许,燕熙徒手握住了剑身。
他手上滴着水,血沁入水中,从他指缝间滑下湿红的痕迹。
掌心的疼痛,刺激燕熙快速冷静下来,他瞧进对方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
这双眼里,正压抑着狂骇的恶浪。
燕熙不敢刺激对方,只保持着现有动作,目光不错地望着对方。
宋北溟面色冰冷道:“父母之罪,不及子孙。我原打算放过你。”
燕熙迎着对方目光,不敢有丝毫动作,他快速的思考着。
宋北溟眼底阴冷浮动,面色狰狞:“可是,如今我连父母都没了,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什么?!
燕熙骇然。
宋北溟的父母……北原王和王妃去世了?
燕熙努力搜索着原著的描写,心头一跳。
北原王一脉是重要势力,因不是主角,有关变迁只有寥寥几笔。原著里北原王宋青在这个时间节点战死沙场,而后北原王妃领兵去抢北原王遗体,虽是抢回了,但也身负重伤,不久辞世。
这对夫妻为国殉难,就葬在狼峰关。
曾经,燕熙看到这里时,也是唏嘘不已。英雄捐躯,在边疆只换来几抷黄土,而大靖朝的京城却还是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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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燕熙知道自己现在露出什么神情都很做作。宋北溟的剑又往下压,他只要稍稍一动,那剑就会割破他的喉咙。
他用力抓住剑锋,掌心的剑伤更深了。
血流如注。
燕熙无助地浸在水里,水被血染成的淡粉色,将他水下的礻果体掩了几分。
他承受着对方的怒火,一双眼盈着水汽,显得很是无辜。在愈转凶险的对峙中,他小心地开口:“可我也没了母亲。”
宋北溟厉声质问:“你知道你母亲都做了什么吗?你母亲早该死了!”
燕熙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