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怎么想的吗?”
她大概没有想谢容珏回答,就接着说道:“当时我第一次看到世子的时候,分明世子穿了绯色衣衫,可是我却还是觉得世子像极书籍之中所写的漠北的雪,和这凛风,分明纷纷扬扬落在人的心上,却又只是片刻就消融,永远都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停留。”
“一点都不像是生于喧嚣的盛京,更不像是沉闷古板的宫闺。”
沈初姒看着他,笑了笑,“……大概是我强求了。”
她的瞳仁黑白分明,其实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难过,这桩婚事本就来的荒唐,就算是和离也在旁人意料之中。
盛京改嫁的贵女从来都不在少数,对于名节并没有那么在意,况且圣上这般疼爱沈初姒,另嫁之人也必然是上上之选。
至少,怎么都应当是比自己好多了。
先前见林霁出现在别院之外的时候,谢容珏就想过沈初姒的心有所属若是那位少年成名的大理寺少卿,也很寻常。
却没想到,是自己。
林霁的出身,性情,才能都与这位殿下堪配,怎么想,都应当是天作之合。
谢容珏撑着桌沿,“应当是及时止损。殿下这样的金枝玉叶,本来就不应当和我这样的纨绔子弟混在一起,殿下先前是来云来赌场之中找我,说不得下次就是前去云想楼,或者今日是卉莹前来讨要说法,明日又是其他的花娘,又是何必。”
沈初姒没有再应声,只是将之前放在妆奁之中的那个护身符重新又找了出来,然后将这个护身符放在谢容珏面前。
谢容珏不解其意地挑了挑眉毛,手指在桌案上极轻地摩挲了两下,却又没有接。
“其实之前我前往鸣秋寺,所求的是世子万事顺遂,得偿所愿。”
沈初姒眼睫低垂,“倘若,这就是世子所愿的话——”
她倏然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谢容珏。
“那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