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面对宛陵霄,都讨不了任何好。
慕槿几乎见一次宛陵霄,就被套一次话。
如果不是有她119号稳住,一切都快功亏一篑了。
“到了。”提着慕槿的从卫站住脚步。
森寒的空气迎面而来。慕槿到定寒殿了。
她被推进去,只觉氛围瞬间变得窒固,像是有巨大的网和威压扑面压来。
宛陵霄在的地方,大多都有这种感觉。
慕槿的后背肉眼可见地僵硬。
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给慕槿赐座。之后,除她,其余人退下。”
慕槿躯体似更僵硬了。
之后,她被按着坐下。
她坐在交椅上,虽然狼狈,但纤弱的身子挺直,露出了优美的曲线。
一片交错光影中,她白雾蒙眼,双手被缚,雪白的脸上透着红。
恰如神女落难,处处透着易碎感。
“睁眼。”那声音陡然变近了。
慕槿眼前的雾被除去了。
她抬头,看见了宛陵霄。
他本黑影缭绕,但她目光触及他的瞬间,他身上的黑雾也消失了。
宛陵霄今日第一次露出了他的形容。
只见他八尺昂藏,仪容俊绝,一眼望去,如同一轮南方的冷月。
他有瘦削的脸,高颧骨,一双墨瞳隐隐呈现暮山紫,这和他当年重铸金丹未用正道的方法有关。
此时望着她,目光如鹰一般锐利,让人望而生畏。
而寒风自天窗拂来,他却未动分毫。风只吹动了他肩膀上的狼裘,其上狼头有三只猩红的眼,那是他在西岭大猎中的战利品。银质扣带套在他的艾褐辫线袍上,稳固地扣着巨剑“闲邪”。
宛陵霄目光幽沉: “慕槿,笪霖村的慕姑娘,我的‘情人’,又到我们的对谈之日了,期待么?”
……
“慕槿,芳龄几何?”
“双十。”
“南域笪霖村,我们相遇的蛇窟十里,是你的家乡。”
“是。”
“说说你的家乡。”
“笪霖村,那在南域的最北部,是南域最寒冷的地方。一年四季,都有一种叫思霖的花朵开放。我小时候,爹娘最喜欢带我去后山看思霖花,但一场瘟疫后,爹娘都死了。我靠采思霖花谋生。钱不够,我就去帮村郊陆婶做工,村里人都很好。”
“花怎么卖?”
“三钱一束。”
“今日,霍家人与我说你背叛西岭,我已得铁证,你有什么要申辩的吗?”
119:“他要来了,小心!”
大殿中,宛陵霄脱去三眼狼狼裘,仅着辫线袍。自来到了西岭,他就放弃了故乡南域文雅的装束。他颀长的身量在地上拖出影,手臂曲线刚健有力。
但宛陵霄凝视慕槿,眉眼冷淡,却不像对情人,反倒像对囚犯。
这是他们惯例的场景,每二旬,就会来一次。
119号每到这个时候就抓狂。
她深知宛陵霄并不信任慕槿。在过去,慕槿因为经验不足已经露出破绽。但他们不能放弃,她必须得帮慕槿打起精神。
“快,快喊冤!”
慕槿闭眼,又睁开,目光畏惧和伤心并存:“少君冤枉!我知少君从未放弃对我的怀疑,但我绝未做过勾结北蛮之事。当年瘟疫,便是北蛮驱使的疫婆散布,我怎可能去联系北蛮?”
宛陵霄依旧冷冷淡淡地看着慕槿:“哦?”
慕槿咬唇:“我不知霍家是用什么方法把我的魂印印在信笺上,但必定是伪造!”
宛陵霄冷笑道:“慕槿,本君也想相信你,但你可知法印无法伪造,如今算是铁证如山。”
慕槿:“少君,这不可能”
“我劝你交代比较好。”宛陵霄又漫不经心地道,“霍家的幸存者什么都告诉我了,你难道还要我在这个时候,亲自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