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甚至灿烂到把她身后的白发少女,显得更加瑟缩了。
柳芊皱了皱眉,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而当正午的阳光刚刚往西方偏了一点点后,柳芊那股不对劲的感觉突然成真了,她也是真真切切地看见了简“解决一些小事”的模样。
那时候正午的燥热才只消散了一些,烤的地上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流着汗。
但不知是那装甲暴熊真的太美味的缘故,还是因为简回来了的原因,所有人,是的,包括那些在战斗中从未出现过的人,全部都乖乖地坐在这烈日骄阳之下,围着巨大的篝火,忍受着火焰的烧烤,正襟危坐的吃着装甲暴熊。
甚至在简没有停嘴的时候,柳芊发现有一个男人在已经吃撑到面色铁青的情况下,都不敢停下咀嚼的动作,就那样一下一下地,拼命地往下咽着。
直到简停下了叉子。
简的叉子轻轻地碰到了她瓷器的碟子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瞬间几乎所有人身子都一抖,连忙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飞速地坐好了,只剩下拽着骨头肉埋头苦吃的柳芊,还有被要求吃完一整碗异兽肉的白发少女。
在这寂静的现场,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努力吃饭的窸窣声,直到——
直到简那杆精致的手杆,直接刺穿了她身旁男人的脑袋。
“刺啦——”
脑袋被刺穿的时候,和瓜果被刺穿的时候有着不太一样的声音,更厚实,更沉闷,甚至血溅的声音比瓜果的水声还要大,还要清澈一些。
只有简的脸上,是带有那般轻松的表情,就好像她只是随手刺穿了一个瓜果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她带着浅浅的微笑,说出了近乎审判的语句:“你身为近侍,公主落入危险的时候你在哪?”
“哪”字话音还没落,她的手杖又轻易地砍下了另一个人的脑袋,那人嘴里的肉还未咀嚼完,和鲜血一起飞溅到了远方。
那一瞬间,是真的全场都安静了,只剩下柳芊一个人还在兢兢业业的吃着,连公主都停下了。
而简的质问却未曾停下,她的背挺得极直,拿着那根不长的手杖,一句一句地说着每个人的罪恶,一下一下地收下了每个人的性命。
完全不理会那些人的恳求,祈祷,甚至是威胁。
“我父亲是艾斯勒克侯爵,你,你不能,你——”
简轻易地挑走了这个狼狈地后退的骑士手里的剑,她高高地举起了手杖,重重地落下,声音平静得像是一滩死水:“陷公主于险境的人,死——”
鲜血先头是四处飞溅的,像是一片片的叶子,后来鲜血太多了变成了一地红色的落叶,最终死的人太多了,变成了一条鲜血做成的河,顺着地势轻易地往下流着。
柳芊被林夏天抱在了怀里,脚底没有沾到鲜血,甚至林夏天还摸到了她先头被石子磨破了的血肉,沉默地给她换了药,还像看得到一般,给她重现绑了绷带,绑的很仔细。
而柳芊开心地摸了摸她大腿处那个绑带绑出的蝴蝶结开心地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在意简的举动。
只有公主一口一口的将那美味的装甲暴熊全部咽下了,而简环视了下四周或出手保住过公主,或者本来职责就在别处的人们,很是温柔的笑了起来,对着林夏天说道:“好啦,夏天,让我们上路吧。”
林夏天把柳芊抱在了怀里,点了点头,应道:“该走了。”
只是吃饱喝足了,还因为用了冰系异能而显得极为困倦的柳芊,在准备窝在林夏天的怀里美美地睡一觉的时候,她本能地觉得周边有一些寒冷。
所以她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不远处的简正抱着手杖,一脸微笑的望着自己。
当她们眼神对视的那一刹那,简笑得更灿烂了。
她笑着对柳芊做着口型道:“是你,弄伤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