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丘背着沈江浣回到记史阁,他伤的很重,浑身上下经络寸断,至于骨头更是七零八落的断了不知道多少根,至于神魂深处,也受到了不小的重创。
冯丘给他上了药,包扎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同时给他喂下几颗蔺宗送来的回春丹,有这等四品灵药的辅助下,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不过伤得太重,恐怕还得将养些时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江浣方才苏醒,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盈满了阳光的屋舍,屋子内暖洋洋的,很是舒服,他扶着一旁的床沿想要坐起来,但腹部和胸口传来的剧烈疼痛却是不得不让他继续躺下去,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呦,终于醒了,你小子可真能睡,从昨中午睡到今中午了。”
这声音轻快,只见走进来一个读书人模样的男子,却正是冯丘,沈江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只能苦笑着叫了声冯师兄,冯丘给他把了把脉,脸上的担忧神色少了几分,笑道:“好了,你这经脉好的差不多了,等你骨伤好了你也就能下地了。”
说着,冯丘从腰间取出一个药葫芦,从中取出一颗墨绿色的丹药给沈江浣服下,不由得啧啧道:“你这家伙混的好啊,蔺宗那小土豪给你送了二十多颗四品回春丹,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四品丹药呢,你倒好,当糖豆吃。”
一颗回春丹下肚,药力传遍全身,可以感觉到的那些断裂的骨头开始自我修复,胸口和肋下的疼痛也减轻了少许,他艰难的坐起身子,吐出一口浊气,忽然想起什么,摸索着从一侧取来自己的卷轴,正要打开,却听得冯丘笑道:“不用看了,你的第八场比试是明日正午,对敌邹明。”
“邹明……”沈江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感觉到周身隐隐传来的疼痛,嘴角不禁露出一抹苦笑,有些无奈,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是去对阵邹明,就算是一个寻常练气期的弟子都能把他打趴下。
“明日比完,胜者便可以选入内门了。”
冯丘一边收拾屋里东西,一边自言自语,他看了一眼沈江浣,只见其情绪有些低落,也有些无奈,叹气道:“哎,世事无常啊,谁能想得到呢,要是不半路杀出来这么个朱乢,你进内门还不是稳了吗。”
“当时我那一剑斩鬼神本来已然重创了朱乢,若不是他服下一颗可暂时到达金丹期道行的禁药,怎么着也不会打的如此艰难。”
他忍着胸口的疼痛,不禁有些郁闷,明天的打,是肯定要打的,不过以他这样的状态,明日肯定又是一场搏命的死战。
“服用禁药?”冯丘微微一愣,随即凑上前来,问道:“你说那小子吃禁药了?那长老什么也没说?”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冯丘啪的一下把手上拿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扔在地上,横眉立竖,怒道:“我说呢你怎么和这么一个朱家的家伙打成这么狼狈的样子了,敢情是一伙子狼狈为奸,包括那长老,绝对受了朱家贿赂。”
冯丘越想越气,好歹是外门一阁中的重要人物,哪里受过这气,那些普通长老也本就是外门一些阁内阁主或者阁内重要人物,和他身份差别不大,当即便气冲冲的去找刘五,沈江浣在后面叫了几声也都无人理会。
沈江浣坐在床上怔了怔,忽然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腰间玉牌,却见那柄朱家众人苦苦寻找的红枫刀竟是出现在他手里,原来,先前朱乢倒地的那一瞬间,趁着结界还没消散,他便卷走了这件宝物,然后便晕了过去被冯丘背走,以至于没有任何人怀疑他。
沈江浣细细端详这件法宝,无论从材质符文以及样式来看,无一不是上乘,不过这样一件法宝拿着他也不敢用,但凡他敢拿这件东西出来晃荡,那朱家老爷必然提着刀便把他剁成肉泥,如今也只有浪费了。
一边想着,沈江浣便从玉令中取出熔炉,先是取了一张白纸,蘸取墨水拓印下来了那红枫刀上的符文,这是这些法器力量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