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一经涌现,便很快又被王浩给生生地按了回去。
开玩笑……
这地方可是东国首都之地,若是王浩撒开了手脚折腾,天时地利人和他可谓是一个不占。
更何况他之目的本来也不是为了搅乱东国,而是冲着那不知道藏在了何处的黄金真神去的。
这种南辕北辙的事情自然是不干为妙。
只是这样一来。
“我不又是白跑了一趟吗?”
好不容易往东国赶来,又是苦哈哈地绕了一大圈。到最后居然只是听了一段故事,就让他折返回去……
这着实有些令人哑然失笑了。
“但也没什么办法, 实在是没有把握的事情,还是选择性地忽略最好。”
毕竟到了元婴之后,双方根本无法在面对面的情况下遮蔽气息。如王浩这般的情况,若是贸然行动……说不准就在皇宫里头撞上了那真主。
‘是啊,总归来说也不算是白来一趟了。收拾收拾行李,咱们去下一站吧。’
笔记所言极是, 王浩点了点头, 当即正欲起身离开。
可那眼角却是瞥见到了那半根黑色的熏香棒,表情便是不由得微微一凝。
这玩意儿王浩可是仔细观察过了的,功效除了滑胎以外根本没有任何的特点。
而这东西,居然就是普里吉尔从萨满手里头求来的‘安胎药’……
“看来皇宫里头的关系也有些错综复杂。”
这女人还做着生出皇子的美梦,可若是没有王浩这一遭,她恐怕连自己小孩什么时候没得性命,都算不清楚。
妄图通过生育皇子的手段,去重新振兴家族?
这恐怕只能是在梦里头说上两嘴的夜话了……
梦想有多丰满,现实有多骨感。
在这般的落差之下,若是告诉普里吉尔真相,她恐怕都会选择性地去忽略掉这种信息。
正如同王浩刚见面时跟她说的那般。
念及至此,王浩又是朝着那昏沉睡去的普里吉尔撇去了一眼,脸上满是感慨的神色。
若是其他前唐的熟人,落到如此境地,他王浩说什么都是要去帮上一帮,那才算是像话的。
可对象换做这个东国的前贵族,他就多少有些兴致缺缺了。
毕竟六年以前,这女人在景德城里头作威作福的样子,王浩可是亲眼目睹过了的。
生啖人肉,烧杀掳掠的经历, 更是让王浩提不起半点的怜悯之心。
不过是分水轮流转,恰好被卷入到了谷底的‘贵人’罢了。更何况她起码还有性命,那些惨死当场的牧云州人,又该向谁哭诉?
王浩心中若有所思,此刻便是起身,抬腿欲走——而在这时,他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继而停下了脚步。
他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个念头。
“既然此行找不了你东国的麻烦,那给你多少添一些堵,那总归也算是好的。”
说着,王浩顺势蹲伏下身,将那根印有咬痕的黑色帮状熏香给攥到了手中。
‘嗯?你想干嘛?’
“自然是帮她保住这个小孩了。”
王浩嘴角上翘而去,展露出了一个微妙的弧度。
只见他在此刻微微凝神,周身的劲气也是匍匐而起,最后一并向上,团团包裹住了这一根黑色棒状物。
“既然皇宫里头的人想要打掉这个竞争对手,我就是要让这小家伙安稳降生。”
王浩并不是一个恶趣味的人。
只是考虑到了如今普里吉尔的微妙地位,他就意识到了……这里头似乎也有着一些值得斟酌的余地。
王浩一边输送着劲气,将手中的黑色熏香进行微妙的改造。一边似是解释着什么,在此刻喃喃自语。
“她是东国皇帝的小老婆, 而现如今只是刚怀孕,就被其他人给盯上了……”
“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