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抢到。
反而伸出去的手被套上了衣袖。
而后被他揽着腰,不知道怎么地一带,睡衣就已经穿好,腰间还系好了带子。
不知道为什么,唐安宁看着这正经给她穿衣服,没有产生一点非分之想的男人,觉得帅气无比。
在浴室里的水蒸气笼罩下,让人晕里晕乎的。
特别是看到他被水蒸气打湿的留长了的发梢,还有凝聚着水雾的脸颊上的绒毛。
还有被小元宝也甩到了水,湿了的脖颈喉结处。
每一处都好似伸出了柔软的触爪,在挠唐安宁的心。
让她忍不住想去将他脸颊上的水雾吻干,想给他脖子上的水迹吻干。
这个妖孽的男人。
真是要人命。
唐安宁瞄准男人的脸,撅着嘴巴凑了过去。
却在刚踮起脚,就被一把打横抱了起来。
“啊!”吓了她一跳。
“我、我可以自己走的,让孩子们看到不好。”唐安宁脸颊红透,又尴尬,又害臊。
男人还是没说话,抱着她走了另一边,直接回到了厨房。
在灶门口放下了她。
去添柴火烧水。
一下就把火给烧旺了,而后又将她拉过去,抱在了怀里,一起坐到灶门口烤火。
怕她冷,还用他的军大衣给裹着。
只从他胸口位置露出个脑袋。
脚也给她收进了他怀里,用他温暖的大手给握着。
“还冷吗?”
耳边传来他温热的气息,只有温暖,没有其他意味。
很纯净。
纯净得也化开了唐安宁心里的不安分。
让她一下坠入久违的记忆里。
也才想起来。
曾经,他也曾这么抱过她。
只是那时候,没有四周密不透风的厨房,没有可以烧这么旺火的灶口,更没有这么温暖的军大衣。
有的,只是这个男人而已。
但唐安宁获得的温暖,却是跟此刻一样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感受着彼此,静静地越来越确定自己内心的猜想。
静静看着闪闪的火光,听着柴火噼里啪啦的动听声响。
就想这样一辈子。
而他们现在可以这样一辈子了。
不需要再不安,不需要再害怕。
即使再纯净,男人终究还是忍不住亲吻她的发顶。
她知道,小时候,他也这么亲吻过她。
只是那时候,他只是偷偷的,小心翼翼的。
好像生怕吓走了她。
将她呵护在掌心。
她那时候不懂,为什么这个坏人哥哥这么喜欢她。
现在,她也仍然不明白。
她只找到一种答案。
也许是命中注定吧。
“脚还疼吗?”
唐安宁正沉浸着,男人又在她耳边问出了一句,同样有熟悉感的话。
但她只觉得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为什么突然问她的脚疼不疼。
而且握她脚的力道也收紧了很多。
她想要快些回答男人,却只记起来最近那次脚骨折,急忙回答,“不疼了,早就不疼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早就过了时间了……”
但显然不是这个答案。
唐安宁努力想。
这时,男人手握到了她左脚脚腕处。
唐安宁本能迅速收回了脚。
才让她瞬间记起来,男人开始问话的意思。
将脚又放回了男人的手掌心,往他胸膛靠紧些,许久,才沉声答:“不疼了。”
换到这具身体后就不疼了。
那折磨了她两辈子的左脚踝疼痛。
是小时候戴了一个不知道什么脚环的缘故,一直到她八岁,都没人给她脱下来,紧紧卡进了肉里,导致左脚踝发育不良,终身半残疾,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