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弹弹烟灰,道:“三哥,你知道的,人在某些事情上,坚强的很。”
刘洪又问:“你能接受?”
“我不接受,有什么办法?”
程希林说完,对着刘洪笑了笑,说道:“三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我心中憋闷,想让我发泄一下。”
“但我真的不需要。”
刘洪点了点头。
“三哥,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应该做的事。”
“我不会迷失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
“嗯。”刘洪道:“那就好。”
程希林咧嘴笑道:“三哥,不管你信不信,我能够很快达到星辰级,甚至虚空级。”
“什么意思?”刘洪问。
程希林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但我不会那样做,太虚浮了。”
“大河之堤,重于基。”
“求大,求快,不如求稳。”
刘洪长叹一声,微微笑道:“难怪老师总说,你是个有智慧的孩子。”
“不是聪明?”程希林看向刘洪。
“聪明和智慧,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刘洪想了想,说道:简单来说,聪明是天生,智慧后天成。”
“聪明很重要,但知道这种聪明用在哪里才能发挥出最大最好效果的智慧,更重要。”
程希林沉吟后,说了两个字:“情商?”
刘洪点头道:“没错,审时度势,择优而行。”
“考虑自己的利益,同时还会考虑对方的利益做到双赢。”
程希林不紧不慢的跟着解释道:“把人家卖了,还得让人家给我数钱。”
刘洪怔怔看了会儿,摇摇头,说道:“过几天,你就去星辰殿吧。”
“为什么?”
程希林说道:“这距离去星辰殿,还有大半年时间呢。”
刘洪深吸口气,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怅然道:“老师说,剩下的大半年时间,让我教你。”
“嗯嗯。”
“老师还说,如果我教不了你,就让你先去星辰殿历练,历练完成后,跳过星辰殿,直接进高塔。”
“所以...”
“呵呵...没有所以,你去星辰殿吧。”
“哦。”
刘洪笑了,丝毫没有装逼失败的尴尬,更多是欣慰。
“老七,你没什么想问呢?”
程希林反问道:“我应该问什么?”
“比如老师和师娘去了哪里。”
程希林坦然道:“他们去了哪里,我应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应该去接他们的时候,我会站在最前面。”
“但现在穷追不舍的追问,会显得我很蠢,也会让你们为难。”
刘洪没有说话,起身走了。
程希林也躺下继续看书。
刘洪打开门,走出去,办公室门即将合上的时候,停住了。
“老七,对不起。”
程希林躺在沙发上,没有动弹。
“三哥,我是你弟弟啊。”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