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的阵法开始攻击了。
三祭司身形自原处消失,出现在余奇面前,那仅剩的一只手掌对着余奇张开,掌中积蓄白雷,正是三祭司的元素卡,雷。
二祭司也在此时行动,再次用出那柄尺长小剑直刺谷雪华眉心。
这一切都在他们的算计当中,他们知道,以白昭的血是无法发挥“血色天空”最大威力的。
所以,两头帝皇级的兽王,也是“血色天空”的祭品,若是帝皇级的兽王能杀死两人最好,若是不能,正好增强“血色天空”的威力。
谷雪华也实在是烦了,从一开始刘洪的气息消失,两人就投鼠忌器,就算程希林受伤,他们也不敢随意妄动,后来那2000道光柱,更是把这二人捆住,陷入被动。
“山图!”
“庚杀!”
两座大阵,将两位祭司囚于阵中。
余奇身躯微震,看向谷雪华,开口道:“雪华...”
“闭嘴!”
谷雪华怒道:“我受够了!我们两个一生都在责任与亲人之间做挣扎,我们无数次选择了背负,结果呢?我们的亲生儿子没了,老大在外墟没有办法出来。”
“现在,老三就在阵中,老七受了伤。”
谷雪华怒视余奇,沉声问道:“你要我怎么办?”
余奇看着妻子,张了张嘴,眼睛又看向魔都亮起的光柱,最终说道:“可是,他们...”
而此时,天空中下垂的血线却没有触碰余奇和谷雪华。
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看着血线伸向困于“山图”中的三祭司和困于“庚杀”中的三祭司。
无数血线将两位虚空级的光明会祭司包成血茧,最后血茧崩碎直至消散。
那两位想借兽王鲜血绞杀余奇和谷雪华的光明会祭司,怎么也想不到,白昭这座名为“血色天空”的大阵,是为他们准备的。
而早已砸落楼顶的白昭,在这一刻,脑袋空空,记不起小时候的时光,记不起与陈曦相遇的时光,记不起女儿出生的时光。
他努力的想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呼...”
白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等于是将自己最后的保命星力散去,把身体交给仅剩不多的生命力。
白昭此时,心如止水,仅剩的一个念头便是...
小林,我的弟弟。
当哥哥的怎么会让弟弟为难呢?
你好不容易有了亲人,哥哥怎么会伤害他们,让你伤心。
那2000个沙包是既是颜料,也是护他们周全的小法阵,你喜欢这座城,哥哥就替你守着。
原本想着,只要半颗种子,给佳佳续命,我和你嫂子,不活也行,但生根发芽的东西,再拿出来就是要你们的命啊。
罢了,罢了。
都死了,抢种子的坏人,都死了。
对不起,哥哥打疼你了。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