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却只有两张星卡,修为更是只有星图级,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谷雪华并未回答。
吕成雄缓缓坐了起来,看着谷雪华,沉声道:“因为我以牺牲虚空级的星力为代价,强行将‘种子’一分为二,再融合四张星卡。”
“星卡连接的是星使的生命力,我分出四张星卡的生命力化作妻女的生命,再以半颗种子为灵魂,让他们重生了。”
谷雪华心头一震,沉默了下,说道:“弊端呢?”
“不愧是谷大师,一语中的。”吕成雄苦笑道:“弊端就是她们永远都是七年前的样子,因为,她们是按照我记忆中最后的模样出现的。”
“以我的生命为起点,以我的生命为终点。”
这个躺在地上流泪的男人,惨然笑道:“同生共死,到底是怎样一种讽刺。”
谷雪华沉默了,她不知道应该怎样来评价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同生共死”这样诠释爱情、友情、亲情的词语,用在他的身上,是枷锁,是讽刺,更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吕成雄吐了口烟,道:“种子毁了我,但我原谅了它。”
“失而复得比求而得之,更加珍贵。”
“但光明会的混蛋们,想要拿回种子,又想让我体会一遍失去的痛苦,可偏偏我无力反抗。”
“所以,你就将他们引来,想让我们杀了他们。”谷雪华说道。
“没错,这十二年间,我一直向外传递假消息,但就在程希林来了之后,我停止了传递。”
谷雪华点点头,确实,老七来了之后,刘洪就查出,种子在魔都的消息。
吕成雄得意说道:“说来也巧,程希林成了余老的徒弟,那么为了引出您和余老,我只能从他下手,艾嘉是枚好用的棋子,以程希林的智慧一定能发现端倪,再从艾嘉的身上一直找到我。”
“那么以我光明会高层的身份,值不值得您和余老出手呢?我不知道,毕竟魔都还有刘洪,我不敢冒险,所以在艾嘉来到魔都之时,我就联系了三个长老。”
“大长老和二长老是大摇大摆从车站出来的,你们不可能发现不了,这样也足够引起你们重视了。”
谷雪华突然笑了,“我们都成了你手中的刀,你和我家老七是做不成朋友的。”
吕成雄叹道:“程希林我很佩服,他嗅觉之敏锐,心思深沉令我措手不及,所以我只能加快进度,一边尽力应付他,一边催促光明会长老。”
谷雪华问道:“那现在你要怎么做?我都知道了,我可以马上去找你的妻女。”
吕成雄笑着摇了摇头,“谷大师,不必去找了,我恨这座城,是因为我的妻子爱着它,让我们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压制种子,同时我也爱这座城市,是它给了,我最爱的妻子。”
“所以,就半座城好了。”
“谷大师,您不必去找我的妻女了。”
“因为她们现在就在程希林的身旁。”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