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开始了叙说:
“我不是云州人,青州人,我十二岁那年爸爸死了,妈带着我改嫁给了同样另个儿子的于明。于明是青州筒子楼小区的老住户,还算有个安稳的住所,而且也很喜欢我妈。”
“其实那个时候,也还好,虽然住在筒子楼里,很穷,但也能上学,吃饭。
“......可一年以后,于明的儿子在学校打架,打伤了同学,赔了一大笔钱,从那以后,家里的关系就变得很微妙,于明的儿子,我所谓的弟弟就开始走上了歪路,打架斗殴抢钱,什么都做过,家里为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拿钱。”
“其实,13岁以后我的学费,生活费都是我自己赚的,每天都在打工,上学,你知道吗,我现在对学校没有印象了,老师,同学,我都记不起来。”
“我缺失了一部分记忆,是他们打的,他们想要钱给他们的儿子,我的弟弟还债,就让年仅16岁的我,跟一个老头睡觉,说是给2000块钱。”
说到这里,江月姚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眼眶微微泛红,胡乱的抹了把眼睛。
“那...”程希林没问下去。
江月姚摇了摇头,道:“当然没有了,我跑了,20楼,我一层一层的跑,最后跑到9楼,他们追上来了,我从9楼跳了下去。”
程希林平静的看着江月姚,心中各种滋味,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跑啊,跑啊,我遇到了青姐,她把我藏在大排档里两个月,我不敢出来,不敢上学,我怕见到人。”
“亲生母亲都是这样,我还怎么去相信其他人呢?”
“那你是怎么成为猎魔队一员的呢?”程希林问道。
江月姚眼中似有追忆,她轻声道:“就像今天一样,异兽从海里爬了出来,杀了不少人,具体我也记不清了,直到异兽要攻击青姐,我想要保护青姐,我直接挡在了青姐的身前。”
“也许是上天见我太可怜了,垂怜我,我觉醒了星力。”
“就是那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程希林笑道。
程希林不想江月姚回忆伤心的往事,所以插科打诨的开了个玩笑,江月姚也很配合程希林,挂有泪珠的眼睛白了程希林一眼。
“没错,就是那把刀,我把刀狠狠的刺进异兽的眼睛里,同时,赵乘风队长也在及时赶来,杀了那头异兽,之后就简单了许多,我在青姐和队长的帮助下,顺利上学,加入猎魔队,一直到现在。”
程希林了然的点点头。
这时,江月姚的电话又响了。
程希林伸手,江月姚愣了愣,然后把手机放到程希林的手心。
程希林三下五除二,直接拔出电话卡,一甩手,丢到河里。
江月姚愣愣看着,轻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把手机扔了呢。”
程希林撇撇嘴:“手机多贵啊...”
......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