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选择告诉天子,因为他知道,这种时候,不说反而比说更好。
而后来天子没再提及此事也证明了这点,对方信了他所做的一切。
他保下了云柳和大郎。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些举动都在天子意料之中。
原本天子就是要让他将人远远送走。
因为天子深知,如果人就在宁成业身边,原本他和那外室就有情,再加上个孩子,那外室也不是天真的主,否则这几年宁成业又怎会甚少回侯府?
还不是那外室总是借着各种名义将宁成业请到永阳坊去。
这样情况下,两人时常见面,心中感情自然不减。
可若是人被送走,长时间见不着便是另一回事了。
人不在身边,随着时间的流逝,宁成业对那外室的感情自然会慢慢减淡。
原本那外室就是一直靠着手段维持着两者的关系,宁成业看似情深实则薄情。以前会为了外室而让自己妻子喝避子药,不过是他以为自己深爱那外室。
可他没意识到,自己不过是着了对方的手段罢了。
待分开得久了,原本的好感散去,自然也就会慢慢意识到过去的一切有多荒唐。
到了那时,就算那外室回来了,也翻不起什么浪。
长公主先前还担心,天子在知道关静姝喝了几年避子药后会失去理智,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可她不知道,天子确实有过那样的念头,但只是一瞬,很快便被他压下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顺从内心去做,那对关静姝来说便是巨大的伤害。
这么多年,他真正想要的不是得到这个人,而是让对方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即便,她日后的人生与自己没有丁点关系。
这几年来,关静姝每每入宫,慕修泽都能从对方的言语举止中看出她很看重这份婚姻。而他在叫司部查了那药的真相后,曾让长公主去试探过对方,得到的答案却是,夫妻一体,她身为妻子,便要体谅丈夫一切的行为。
这样的话,一时间打消了天子原本想告诉对方真相的念头。更何况伤了身子,暂时不能有孕,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所以天子选择帮关静姝留下宁成业,至于之后的事,让她自己去决定。
原本一切都在往天子设想的方向去,可偏偏出现了意外。
“什么?”听了下方司部指挥使的话后,天子眉心一皱,“她果真逃了?”
“是。”指挥使拱手恭敬道,“臣原照着陛下您的吩咐,叫了人守在那女子和孩子周遭,可不知她是否发现了不对,前几日夜里忽然外出去了一条河边,等臣的人发现时,她已经不见了。”
指挥使告诉天子,原本他们的人时刻都盯着那外室的,可偏偏那一夜,那外室也没带孩子,就独自外出,接着到了河边,也不看周遭的环境便还是脱衣裳,司部的人自知不合适,便各自避让,也就没盯着了,只是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悄悄守着,听着那河边的动静。因为一直能听见河边传来的水声,所以被吩咐守着的三人无一人出去看一眼。
直到过了一个多时辰了,那水声还在持续,三人才渐渐意识到不对,便小心地去了个人看了眼。
这一看才发现,原来河边早就没了那外室的身影,之所以一直发出水声,不过是那外室不知何时做了个小型水车,应当是趁着他三人不看时组装了起来放在那里,又往上批了件外衫,这才让人以为她一直在那处沐浴。
三人意识到这点后,便迅速返回那外室的住处,结果发现,孩子还在,外室却并未回去。
也不知对方一个弱女子如何跑的,后来司部那三人找了方圆好几里也没发现她的踪迹,这才赶忙回来告诉了指挥使。
听了这些后,天子素来温和的面容上凝起一抹寒意。
“倒是朕小瞧了她。”说着,天子将手中的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