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回应,眼前便忽然变黑,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许是因着刚醒,她一时忘了原本的自称,反倒像儿时一般,和面前的长公主问了句。
“殿下,我睡了多久?您说的交代又是何意?”
“你睡了一个多时辰。”长公主回道,“至于交代……”她轻叹口气,“先前你一直喝那荥阳紫笋时我便应该制止你的。原本那茶便属寒性,这明义殿又凉爽,殿内还盛着大块的冰,你也不似我这般畏热,几样堆积下来,倒一下叫你身子受不住,这才忽然昏过去了。”
“才刚尚药局的人来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问题,开了方子,回去熬了药喝下好好养养便是。”
原来是因为喝多了那荥阳紫笋吗?
关静姝听后便也没多想,因而也没注意,长公主面上些微不自然的神色。
并非她想瞒着对方那药的事。
若是可以,长公主恨不得立时三刻便将真相跟关静姝和盘托出,这样才能让对方知道宁成业的真面目。
可偏偏……
尚药局的人方才瞧了关静姝的身子后曾说,因着对方连着喝了这么几年的避子药,即便已经极力规避伤害,可是药三分毒,如今关静姝的身体内里虚得很,因而才会变得畏寒起来。
这样情况下,就算是停了避子药,想要孩子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简单来说,就是关静姝的身子被宁成业给她的药掏空了,日后只怕难以受孕。
最先听到这消息的是天子。
若非如此,他也不那样生怒。
只是怒意之后他还记着关静姝的情况,知道自己这个皇姐性子急,嫉恶如仇。因而在关静姝尚未醒来时便又派了周成来,特意嘱咐了暂时不要将此事告诉关静姝。
日后找了合适的机会再慢慢跟她说。
否则说得急了,关静姝只怕接受不了。
至于她的身子,天子吩咐了尚药局,开了最好的方子,配了最好的药,届时让关静姝带回侯府,慢慢调理。
思及此,长公主便又强调了句关静姝回去了定要按时喝药。
关静姝顿了顿,似是觉着对方有些太过认真。
“殿下,您自己也说了,不是什么大事,这药喝一两剂便够了,哪还有长时间喝的道理?”
许是因着先前那几年喝了太多药,故而关静姝十分不喜喝药。
长公主见状劝了她几句,最终也还是没能说服对方。
只能守在关静姝身边,眼瞧着她喝完了这一回的药后,才换了云隐进来,接着又特意派了人将对方送出皇城,才放心去了偏殿。
“走了?”此时的天子正在上药,先前被他刻意踩在碎瓷片上的脚掌已经皮肉外翻,可当尚药局的人替他上药时,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在看见自己皇姐进殿后抬头问了句,“那药她带了吗?”
长公主摇头。
“劝过了,她说不需要,怎么都不肯带。”
对此天子似乎并不惊讶。
“喝了这么几年的药,听见要继续再喝自然不愿意。”天子的指尖在身旁的桌面上轻点着,“日后再说吧,不急于这一时。”
他说着看向长公主。
“日后皇姐多召她入宫,再找机会把那药劝她喝下便是。”
眼下的天子看起来正常极了,全然不似先前往碎瓷片上踩的阴郁模样,就连眼底原本泛着的血色,也早已散去,变得同往常一样幽暗深邃起来。
可长公主心里清楚,今日的事,不是这么容易过去的。
宁成业其实早就想回侯府了。
自打前几日他被永阳坊这边的人叫来后,便一直在这儿待着,就连工部的差事他都暂时不去了,叫人替他告了假。
只因原本稍好些的大郎不知怎的,又开始高烧不止。
宁成业赶到时,大郎整个人都烧得迷迷糊糊,双颊看着通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