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照顾锦琉方便,而锦琉那屋子过两道月亮拱门和两个长廊便是正屋,直接去找凝意也是方便的。
“主儿。”秋霜打了水进来,“六贝勒爷屋里的钮祜禄格格来了。”
小李氏敲着腿的动作一顿,她抚着犯恶心的胸口难受蹙眉:“我从未与她有过交集呀。”
“六爷此次带了两位格格来,这位钮祜禄格格是满族大姓,总归觉得自个儿比另一位秦格格身份贵重些。”秋霜道,“先前她去见过福晋,奴婢瞧她离去时脸色不大好看,该是没得到什么好处。您若是不想见,奴婢便找个说辞打发了。”
“她若是铁了心要见我,今儿回去了日后还会来。”小李氏喝了口温水,将那恶心劲压下去:“让她进来吧。”
秋霜点点头,应声去请了钮祜禄氏进去。
钮祜禄氏是个很自来熟的,人未到,笑声先进了屋:“妹妹。”
小李氏笑盈盈的搀着她坐下,“我今年十六,你瞧着可比我年轻呀。”
钮祜禄氏忙道,“你这小嘴儿可真甜呀,我今年十七了,就冒昧叫你一声妹妹。”
小李氏点点头,“我与姐姐之前从未见过面,今日一见倒是投缘。”
“可不是嘛!”钮祜禄氏悄没声的打量了屋里的布置,“我就住在你隔壁的别院,伺候六爷安置后,我回禀了爷,爷也是个大方的,让咱们姐妹两个尽管往外走动走动。你我都是妾室,上头有福晋压着,我想着先前已经去给福晋请过安了,四福晋忙着照顾两个孩子,我倒是去的不巧……”
“福晋自是忙的,大阿哥和四格格还未满周岁,乳娘又因着一些事回了京城。贵妃娘娘怕福晋照顾不过来,还特意遣了身边得力的宫女来帮着福晋呢。”
小李氏说话间强压着难受。
钮祜禄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小李氏的目光中疑惑道:“前几日瞧见妹妹老是犯恶心,我送了些补品来给妹妹补一补身子。”
话音刚落,钮祜禄氏身后的丫鬟便端了盒子上来。
盒子里是寻常的补品,虽算不得珍贵,却的确是补身子的药材。
小李氏谢过,“我怎好白得姐姐的东西?不过是身子弱,有些恶心罢了。”
钮祜禄氏瞧着小李氏连着喝了好几杯的水,那水干净的好,闻着也没茶香,如此一来水中是没茶叶的。
她们虽不是正头福晋,但身边人准备的也都是茶水,断不可能只准备寡淡无味的白水。
视线落在桌上的白瓷盘上,一碟子的酸果蜜饯,钮祜禄氏眯了眯眼,心中有了定:“妹妹当真好福气啊。”
小李氏心下诧异,钮祜禄氏这话说的不明不白奇奇怪怪,但她又抓不住她话中的深意。
“待了半个时辰了。”寒露掀了珠帘进屋,“眼下还在筱主儿屋里呢。”
“小李氏先前与钮祜禄氏有交集?”凝意漫不经心的问道。
“当是没有的。钮祜禄氏自诩满族大姓出生,这些时日都不把六爷的秦格格放在眼里,又怎会特意带着东西来见筱主儿?”
凝意挑眉,“你是想说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寒露的确有这个想法。
她还和霜降讨论了,就是说不出其中的关系才更觉奇怪。
凝意微垂着眉眼,“以前没听绣玉提起过这么个人,若是个让绣玉都觉得难弄的才是狠角色。你们若是担心,便找个人盯着小李氏那边。还有,在咱们屋里选两三个靠谱的去照看锦琉。白日没事的时候就带着锦琉来正屋,她是个聪慧懂事的,没必要一直窝在屋子里。”
她既然同意了带锦琉一起来,便没真的打算将锦琉直接交给小李氏。
江南风景如画,和北边的大气磅礴不同,江南更显婉约雅致,看多了北边的壮丽山河,再来瞧瞧江南的水乡优柔,那是极好的事儿!
七爷和八爷的亲事都定在八月后,内务府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