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更好的福晋。妾身今儿说的难是难在,刘佳氏有孕了!”
敲着腰背的手停了停。
四爷显然也没料到事情发展竟是如此。
一时间,他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偏偏,凝意撇了撇唇恹恹的道:“三嫂不知刘佳氏有孕踢了她一脚。”
四爷眉心一跳,紧紧锁住凝意的脸,“你做了什么?”
凝意默默伸出手,摊开手心,“妾身打了她两巴掌。”
四爷一言难尽的看着她的手心,“……手疼么?”
“妾身……恩?”凝意下意识挑眉,“不,不疼啊!”
“打就打了。”四爷不甚在意,收回手坐回原位,“刘佳氏就算怀着身孕也无法抹去她的罪过。五弟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估计得提前回京了。”
凝意偏头看过去,“爷的意思是会替妾身挡着五爷?”
四爷冷淡抬眉,“良心被狗吃了?”
凝意沉着脸昂头:“……”
想刀人的眼神是藏都藏不住的。
回到府上,凝意也折腾累了,跟在四爷身后进了正院。
等四爷去屏风后沐浴,听到水声她才反应过来,“寒露,苏麻喇奶奶那边得照看好。”
“主子放心,孙嬷嬷去打点的,眼下孙嬷嬷还在那边没回来呢。”
孙嬷嬷是宫里老人,她虽不曾伺候过苏麻喇姑,但对她的喜好还算知道一些。
有她在,凝意可以放心一些。
府上熄了大半的灯笼,正院的蜡烛也一盏一盏熄灭,只剩下廊檐下两盏和院中几盏。
今儿轮到王以诚守夜,他打着哈欠裹紧了衣服轻声骂道:“这鬼天气,昨晚这么穿还觉得热,才过了一天就这么冷。”
“正常。”赵和元哈了口气搓手,“都十月里了,深秋过去便是初冬。北方的冬天本就比南方冷的快,按照节气也该冷了。”
王以诚含糊的唔了一声,他乐呵呵的搭着赵和元的肩膀,冲着西跨院抬了抬下巴,“李主儿要是运气好,指不定这一胎能在除夕前后到来呢。”
赵和元肩膀一塌,还是给王以诚道了个谢,谢他的提醒,“这种事儿说不好。若真有福气选在那日,这也是没法子的。”
说着,他招呼在小厨房门口打瞌睡的七宝去倒了两壶热茶,“再说了,这种事怎么防都防不住的。眼下咱们正院最要紧的便是主子这一胎。只要主子能平安生下小阿哥,其他的还怕什么?”
“有道理有道理。”王以诚笑着打哈哈,接了七宝的热茶立刻喝了一碗。
满满一碗热茶落了肚,他满足的眯着眼睛,腹中暖意传遍双手双脚,王以诚压了压赵和元的肩,“说起这福气,那还得说福晋。赵哥哥,咱们好歹也是一起在廊下守夜的缘分。不如你告诉我一下,这福晋到底是凭着什么让主子爷日日宿在正院?”
王以诚边说边在回想。
自从福晋过了生辰与主子爷同房后,主子爷还真没再去其他主儿屋里过夜。
他愈发好奇了!
毕竟福晋平日里也没些什么奇怪的举动能勾着主子爷的。
一旁的赵和元无声的笑了,指着墙角几株杏树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王以诚当然知道,“福晋命人种下的杏树,还特意挑的红杏。”
赵和元煞有介事,“一枝红杏出墙来啊。”
王以诚震惊的松开搭着赵和元的手还嫌不足,挪着屁股离赵和元远了一些,“……你敢在这里说这样的话?”
赵和元倒了杯茶,“若是其他主儿,主子爷说这么一句话会如何?”
“自是吓得立刻自证清白了。”王以诚想也没想就回答。
“是啊。”赵和元眼含深色,“可唯有咱们主子敢在院里种下这么多的红杏。”
不费吹灰之力,将自个儿择的干干净净,还借此机会讽刺了主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