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和寒露得了吩咐退下。
“爷还打算留在正院?”凝意笑容明媚,眼中却只有冷漠。
四爷低头,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与其对视:“爷连说一句都说不得了?”
“您要阿谀奉承,这后院有的是人乐意。”凝意梨涡浅浅浮现,眸色定了定:“这几月您愿意来正院莫过于我与旁人不同,不愿对您百般奉承,也总是说些出格的话。”
“胆肥了!”四爷沉声警告,手上力道加重。
凝意忍不住蹙眉,下一瞬便觉下巴处的手指松了松。
她心中诧异,却藏得极好。
“在爷面前自称都忘了。”四爷俯身带着凝意的腰,将人半抱起来。
“爷!”凝意惊呼,吓得立刻抱紧了四爷脖颈,生怕被他小心眼的摔在地上。
直到人安稳落在床上,凝意才放下心,颇为哀怨的瞪了四爷一眼:“爷是希望妾身这般与您说话?”
矫揉造作!
四爷轻嗤,捏着凝意的脸颊使劲,“明儿大哥全家要来府上做客,今儿那道地锅鹅很好,大哥是为着它来的。大嫂体弱受着风寒,你自己小心。”
凝意眨了眨眼睛,突然道:“爷,您是在关心妾身吗?”
四爷脸色一黑,扯过被子盖住凝意,“睡觉!”
凝意手忙脚乱的掀开被子,委屈巴巴的看着四爷,“爷,妾身那锅酸菜鱼都便宜了您,妾身还饿着呢!”
“现在知道饿了?”四爷转身,“出来用膳。”
小小的桌上已没了酸菜鱼,却放了桂花糕和简单的咸酸梅。
凝意是真饿着了,连吃了三块桂花糕后被四爷按住手:“喝点粥。”
凝意嘴里含着桂花糕,闻言连连点头,喝了半碗粥后摸着肚子道:“吃饱了。”
四爷神色放缓,二人洗漱完后睡下。
翌日一早,凝意听得旁边有动静便醒了。
四爷穿衣服的声音都轻了:“爷去上朝,你多睡一会儿。”
凝意恹恹的扒着被子,闻言轻轻点头,背过身再次陷入睡眠。
“福晋昨晚睡得迟,旁人来请安就让她们回去,等福晋醒了再说。”
“是,奴婢记下了。”霜降摆好了早膳。
今儿吃的是炸酱面,四爷吃了两碗面,又喝了两碗高汤,这才收拾妥当去上朝。
四爷走后没多久,凝意腹中空空也起了,穿衣服时,她神色微顿:“昨晚西跨院的事可查清了?”
“查清了。李主儿必定是猜到您怀着身孕,所以想趁着这个机会将舒穆禄氏举荐给主子爷。但爷并未入套,只喝了几杯酒就离开西跨院来了正院。主子,此事可要奴婢去敲打一番?”
“她又没做错什么,你拿什么理由去敲打?”凝意抚着鬓角,“等用过早膳,你们陪我去东跨院看看二格格吧。”
“主子。”寒露推门进来,“李主儿等人来请安了。”
凝意挑眉,“舒穆禄氏来了吗?”
“并未,早起她屋里的丫鬟来禀报,舒穆禄氏受了风寒怕传给您和各位主儿,今儿便不来请安了。”
“胆子真小啊。”凝意拢了拢袖口,见腰身有些紧,“霜降,下次收腰的时候得多放一寸,我穿着有些紧。”
“眼下还好,等过了三个月小阿哥一天比一天大,您的衣服怕是都不用收腰了。”
凝意故作生气唬人,“再说这话我可就不高兴了啊!”
霜降忙求饶,二人扶着凝意去了前头。
李氏的肚子已经不小,凝意看她走路时那模样就有些心颤。
“给福晋请安。”李氏笑容明媚,“昨晚下了一场雨,今儿早起觉着有些凉意。妾身院中的舒穆禄氏就着了风寒,福晋也得注意身子。”
“劳你费心了。”凝意淡淡道,“你身子可好?一场秋雨一场寒,你如今才更加要注意。”
“妾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