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霜降轻声劝道,“小厨房油味重,您今儿起的早,不如回屋歇息片刻?”
“这般吵闹,怎么睡?”凝意往小厨房走去,四爷瞧见了也没管她。
小厨房里还炖着牛腱子肉,凝意四处翻看,竟是看到了几个新鲜金黄的芒果!
芒果虽早已传入,但在古代依旧是金贵的东西,每年也就能得少量。
凝意嘴巴发酸,咽了咽口水,捞起一个芒果打开,“寒露,眼下是果桑成熟的季节,你着人去外头街上买两篮子回来。”
寒露看着外头天色,忙往外跑。
凝意这头吩咐霜降将芒果全切片拨开,再将芒果肉捣碎成汁。
“主子,您这是要做什么?奴婢闻着这果子挺香的。”
“成熟的芒果味清香好闻,今儿做个五色饭。”
芒果和果桑、西瓜分别捣碎成汁,再将白米至于汁水中浸泡一至两个时辰,直到米着色。
再将菠菜和玉米也一样捣碎成汁,大米浸泡,便有了另两种颜色。
凝意看着衣袖,“我去换身衣服。”
“奴婢……”
“不用。”凝意摇头,“你在这里弄芒果,我去去就回。”
这身旗装加头上的点翠实在不适合待在小厨房。
外头,四爷端坐于树荫下,王以诚和张起麟伺候在侧,询问的事儿交给了王朝卿和苏培盛。
王以诚趁四爷不注意,轻声问张起麟:“那个苏培盛如何?”
“福晋荐来的人,自是极好的。”张起麟面不改色。
王以诚乐呵呵的推了他一下,“张哥哥说点儿实在的。”
张起麟瞥他冷笑,“福晋也是你我的主子,主子的意思你敢违逆?不过这个苏培盛倒是个干实事的。”
王以诚得了消息,看苏培盛的眼神就多了其他意思。
宋氏推开窗,“海棠被带去正院了?”
文竹立于身后,替宋氏打着扇,“是。主子爷和福晋刚从宫里回来,便让人带这两日出过府的过去。”
“你不怕我出尔反尔?”宋氏敛着眉眼,抚着肚子讥诮的盯着文竹。
文竹虽是个刚拨过来的丫鬟,却也不怕事,她抬眉眼神镇定,“奴婢有幸与主儿坐上了同一条船。船儿在水中走总要平衡,一旦有一头先跳了,另一头怕是也不稳,奴婢与主儿自然同心。”
宋氏回头继续看窗外,她笑了笑,“你是个聪明的,自是知道背叛的下场。你既与我同心,日后我若有个前程,必不会亏待了你。我知赵嬷嬷教导过你,你又是霜降亲自选了来我屋里。海棠跟随我多年,我与她的情分自是不用说。”
话说到此处,她蓦地生怒,手中茶杯狠狠落地,“跪下!”
文竹挺直了脊背跪下。
“你可知罪!”宋氏厉声道。
文竹磕头,眼中并无悔意,“谁都想往上爬。若是后院的各位小主,谁又不想从侍妾升到格格,再从格格成为庶福晋,再是侧福晋?若野心大的,那福晋之位又何曾不想?奴婢也有自己的心思。海棠不走,奴婢便无法成为您的心腹。再者,奴婢可从来没说过什么,海棠今儿所做的事都是她自个儿的意思。”
“伶牙俐齿。”宋氏抚着胸口。
文竹忙道,“眼下主儿最重要的便是腹中的孩子,只要这一胎是阿哥,您日后的福气可大着呢。”
“福晋不蠢。”宋氏拧眉,“海棠上了你的道,我知为时已晚救不得她。若我将你交出去……”
“奴婢恳请主儿听奴婢一言。”文竹伏地磕头,“此事从头到尾都是海棠的意思,您从未掺和,这便是事实。海棠已经是一枚弃子,您不如就置身事外。主儿,海棠的命和您自个儿的恩宠,自是您的恩宠最重要。”
“你倒是个胆大的。”宋氏渐渐失了怒气,不再多言,沉默已代表她的意思。
比起海棠,文竹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