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消。
这才想着下楼透口气，他又问道，“哪里不对劲？”
正要回答时，乔善胸闷的感觉更甚，总感觉心里沉甸甸，她先比了噤声的手势，双手掐印。
随着她的动作，眼前的环境立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空中流光溢彩。
尤其是白色的气流，充盈浓郁。
这些气流，本以顺时针的方向飞速旋动，隐隐有壮大的趋势。
但若干黑灰色的烟雾出现，隐隐渗透其中。
白色的气流就像被按下了慢速键，旋动的速度越来越慢。
“善善，到底怎么了？”
乔善被惊扰，瞬间脱离了那股玄妙的状态，她脸色愈发凝重，“有人动了手脚。”
白色的气流就是生机。
在九字聚灵阵和二龙生机阵的双重作用下，庄园的生机被无限凝聚。
而现在，有人试图破坏阵法。
可破坏了阵法，又有什么用呢？
最差的结果就是恢复原样，不会造成半点影响。
江聿的神情同样凝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乔善摇了摇头，“你闭上眼。”
江聿甚至都没有问为什么，听话照做。
乔善踮起脚尖，依旧双手掐印，然后伸手在江聿的眼睛上拂过，“睁眼吧。”
这轻柔的力道像风像雨，很快就没了感觉，他睁开眼，下一秒，嘴唇微张，显然非常吃惊。
这是他从没有看过的世界。
乔善言简意赅地给他解释两个阵法，“……听懂了吗？”
“听懂了。”江聿微微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乔善，“你的身上，笼罩着一层金光，那是什么？”
他印象中的乔善，还是个孩子，一声声江聿哥哥，清脆奶气。
可现在，她稚气未脱的脸庞，明媚灿烂，已然有了少女的模样。
“功德光啦。”
这些年，乔善做了无数好事，这才有了如今这规模，她一字一句认真道，“有这些功德光在，一般人害不了我。”
江聿似是听出了乔善话里的深意，他感觉心脏像被无形的大手攥住，窒息却又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转移话题，“那我呢？为什么是紫色的？”
虽然只有很浅的一层。
“拜托，紫色的很稀罕好吗？常人沾一丝，就能幸福地过完一生了。”
乔善提了提他的命格，“所以，真的不存在你让其他人倒霉的情况。这件事一定有隐情，我更倾向于有人害你。”
不然根本没法解释这诡异的情况。
至于江聿的父母、哥哥，虽然她没和他们见过面，但是，不至于那么惨。
时隔八年，江聿再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乔善纯粹的善意。
她在用独特的方式告诉他，让他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担忧。
“善善，谢谢你。”
江聿发自内心的感激。
他眼里淌着淡淡的笑意，璀璨的就像夜幕深处最亮的星，整个人散发着难言的魅力。
“删掉你，是我做的最懊恼、也最不后悔的一件事，但无论如何，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如果有尾巴，乔善一定晃得倍儿欢。
“大人不计小人过。”她挑了挑眉，“你的事待会儿再说，当务之急，是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聿再次眨眼过后，流光溢彩的世界又变回了普通的模样。
他眉头微微蹙拢，有些不确定道，“刚最后一秒，我似乎看到了白色的气流在反向流动？”
乔善：！
这怎么可能呢？！
她顾不得回答，再度仔细观察周遭的情况。
果不其然，旋动速度越来越慢的白色气流，到达某一个临界点时，忽然就开始逆向了！
按照刚刚的推测，逆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