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垂下头,当做没听见。
每当爸爸用软和的语气和自己说话时,肯定没什么好事。
余二牛只当看不见她别扭的态度,“今天余奶请来了远近闻名的观主,他说咱们村接二连三死人和美兰有关。”
余莺听到美兰,麻木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动容之,但稍纵即逝。
她继续搓衣服。
“……只要拿到美兰父母的头发或血液,咱们村才能继续延续下去,莺子,你舍得你那么多叔叔伯伯,侄子侄女死去吗?”
“我知道,我们对不起美兰、海欣,我们也对不起你,但能不能看在我们是亲人的份上,帮帮我们。”
余莺嗤笑。
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溅在洗衣盆里,瞬间消失。
三年多前的种种,如噩梦般,日日夜夜在她面前上演。
她耸起肩膀,随意地擦了擦眼角。
余二牛见她冥顽不灵,有些来火,“余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抄起院子里的扫帚,疯狂的往她身上挥。
余莺脸上依旧没什么生气,她像是丧失了痛觉,等余二牛打累了,她撩起袖子,看着斑驳的伤痕,语气里带着一丝恨意,“好。”
“我去。”
余二牛松了口气,如果不劝服她,还不知道该和村里人怎么交代,“到时候我跟着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