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
了不得了!
这种话一传十,十传百,第二日摄政王府便人尽皆知。
而此时的时柒,匆匆洗完澡后,却没有干爽的衣服换了。
她脱下来的旧物和新衣叠在一起,匆忙之间抓起了新衣护在身前,旧衣却是滑落在浴池中。
时柒轻咬唇瓣,越发觉得难堪。
她知道那男人有多恶劣,只当是故意来捉弄她、羞辱她。
反正能让他自己快活的事情,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个屁!
见她惊惶无措、软弱无助,便能满足他那颗变态扭曲的心里!
时柒愤恨到一口银牙都差点咬碎。
她拿起地上的册子,就算冒着被男人发现的危险,也要让他尝一尝苦果!
写下一段文字后,时柒将册子藏了起来。
以为狗男人已经离开,她对着门外唤道:“大娘,能进来一下吗?”
浴堂外,只有一个王爷,哪来的大娘。
树荫后,蒋震吃瓜吃的起劲儿。
甚至暗中偷笑:【王爷竟然被一个小丫头从浴堂中轰了出来。
瞅瞅那气得呀!
啧。
十七姑娘这人挺行啊!不知道能不能处,再观察观察……】
蒋震距离浴堂还挺近,关键是正对着嬴彻的方向。
嬴彻怔愣,听见这一大堆碎碎念,才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撞墙了。
嬴彻眉头微挑,回头朝着浴堂的方向看了看,又抬眼,瞥见树上某个黑影。
本王看你挺刑的。
“蒋震。”
他唤了一声。
吃瓜中的蒋震吓了一跳,压根儿没想到主子会叫他,差点从树上掉下来。
很快,他便跪在王爷脚下,“主子。”
“去碧春院,要一件长乐的衣裳。”
【啥?
碧春院不是在后宅吗?
我一个大男人……
行吧,静安祠堂还在后宅呢,我不也去了。
主子吩咐的事儿还能反驳咋地。】
“是。”
蒋震心中嘀咕着,面上却依旧冷峻。
看着就是一副标准的冷面杀手脸。
嬴彻忽然就觉得有些好笑。
若不是他莫名能听懂人的心声,还不知这小子竟是个逗逼,且话痨!
没心没肺的玩意儿,还敢在背后看本王的笑话。
嬴彻面上不动声色,静默地看着蒋震离开,实际上却看他无比地‘刑’。
蒋震默默打了个冷颤,可能是初秋,天儿还是凉了。
久久等不到外面婆子的回答,时柒心急如焚。
她拿起册子,连忙写了一句话:永历二十二年,八月二十七日,亥时三刻……
两个婆子她眼生,并不知道名字。
一时之间不知该写谁来为她送衣裳。
幼灵?
不不,精武堂是女子禁足之地,幼灵若是擅自闯入,一定会受到责罚。
怎么整?
时柒急得挠头,却发现原本已经关闭的房门,竟然被缓缓推开……
------题外话------
蒋震:十七姑娘真行!有火她真是真敢往王爷身上撒!这人能处!
某王爷:蒋震,本王看你也挺刑(微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