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她弄不完,谁想今天到点了他还梦见人影。不过这也好,给了楚子夏充足的时间准备。
“清蒸鳜鱼、红烧排骨、麻椒鸡块、醋溜土豆丝、鸡汤豆腐、开水烫白菜。”
三荤三素,还差最后一碗长寿面,大功告成!
现在就等沈不敏回来了。
楚子夏在屋里做饭那会,就让刘嬷嬷在门外面看着,沈默还在那烧火。两人约好,等沈不敏一回来,刘嬷嬷就进来报信,她就下面。
结果水刚生温,刘嬷嬷就进来大喊:“不敏回来了!”
楚子夏忙让沈默加大了火,又等了小一会儿,掀开锅盖儿,一阵白雾袭来、热气腾腾。
锅里的水正沸腾着,咕嘟咕嘟的冒泡。
下面,稍等一会儿后放盐、酱油、醋,等小滚后,再加上几片青菜,打两个鸡蛋…最后拿碗将面捞出。
楚子夏把面端到桌子上摆好,满心欢喜的跑出去叫沈不敏,一脚踏出厨房门外,就跟沈不敏打了个照面。
只见他褪去官服背着包袱步履匆匆,楚子夏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沈不敏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沈家哥哥!”她连忙叫住他。
“你要去干嘛?”
沈不敏回头,见身后的人未跟上,犹豫了一下对楚子夏道:“皇上命我去汀州查案,马上就走。”
“查案?”楚子夏不懂,“查什么案?你不是侍读吗?为什么要你去查案?皇上是不是搞错了啊?”
楚子夏情绪激动,可对面的人脸上始终波澜不惊。
楚子夏稳定了下情绪,片刻后,她又问道:“要去多久?”
“一个多月。”
“我能和你一起去吗?”带着一丝期冀,楚子夏小心翼翼地问。
沈不敏摇摇头,“皇上要你进宫。”
“进宫?!”
“要我进宫做什么?”楚子夏情绪更激动了,这皇帝怎么安排事儿的,又是让沈不敏查案,又是让她进宫,真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我不在这段时间,皇上怕你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说出这话的时候,沈不敏都觉得有些心虚。
不安全?借口罢了。
如若她不是临渊将军的女儿,谁会管她安不安全呢?
汀州盐运事虽平息,可背后黑手尚未查清;乌兰人仍蠢蠢欲动,过不了多久,海西一族就要前来觐见……
而让楚子夏进宫,沈不敏又何尝愿意?他试过婉拒,只是帝王心意已决,由不得他做主。
皇帝怎么想的,他又怎会不明白?
这种多事关头,把楚子夏握在手里,就相当于压在暮天楚将军身上的一张牌;能完全左右并不实在,但手多握一张牌,就多一份底气。这张牌,有比没有强。
“我一个人在家也可以的,为什么要进宫?再说了,不是还有嬷嬷的吗?”楚子夏还想反抗。
“你今天收拾好东西,明早宫里自会有人来接。”
“能不能不去?”楚子夏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已经带上几分哭腔。
“圣命难违,听话,楚三。”
“那把面吃完再走好不好?”她拽着沈不敏的袖子,想留下些什么。
沈不敏闭眼,像是下了某种决定。
掰开她的双手,走了。
不带一丝留恋的背影,楚子夏没有落泪。
她能改变些什么呢?
“没口福喽!”邬丛也背着包袱大摇大摆走过。
真的是没时间嘛?还是他,讨厌我?
——
一大桌子原本为五个人准备的菜,最后只剩三个人吃。
“子夏,你别难过了。”沈默夹了块鸡块给她,却不知道自己脸上也阴着。
楚子夏不高兴,他也不高兴。
大哥走了,楚子夏也要进宫;大哥要走一个多月,楚子夏也要离开一个多月,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