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院长,您怎么来了?”
邢孟六一见戴维和那两个西装男子,心头莫名“咯噔”了下,因为那俩西装男子他认识,是院里的监察科人员,专门负责监管医院职工,换句话说,就是医院里的纪检人员。
这个时候他们登门,对于邢孟六来说,可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戴维看了眼狼藉一片的地面,适才说道:“我要再不来,恐怕我鑫德医院的招牌,都要被某些人给糟蹋光了。”
他当时正在翻看病例,突然一个不速之客找上门来,正是陈英勋。
接到宋光辉打来的电话,陈英勋顿时怒从心起,他怎么也猜不到,号称武国最有良心的私营医院鑫德,竟然会出邢孟六这样的老鼠屎。
当即没二话,直接驾车来到了医院,上来就直奔院长办公室,劈头盖脸就将戴维给一通训。
戴维一开始还满脸懵逼,后来听说邢孟六的所作所为后,立马喊了监察科的人直奔骨科而来。
不说其他,光是为了让陈英勋消气,他都得将邢孟六给狠狠办了。
陈家乃鑫德医院第一大股东,他可不想因为邢孟六而触上陈家三少的霉头。
邢孟六听到戴维这么说,心下大概知道了什么,连忙说道:“院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听不明白是吗,好,我这就让你明白。”
戴维朝那俩监察员冷冷说道:“取证,抓人!
”
俩监察员也没说话,一人从包里翻出一副白手套戴上,随后拿着玻璃管和塑料袋之类的东西,蹲下身,用镊子小心翼翼从那堆破碎的进口药品里,提取药水和药片。
邢孟六脑袋“嗡”地一声炸响,下意识要去阻止那监察员取证,下一刻,却被另一个监察员扣住双手,直接按在了地上。
当即气得嗷嗷直叫:“戴维,你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要不然我姐夫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别说今天这地上以次充好的药水,就是你平常多开药,乱开检查的敛财手段,就足以让你牢底坐穿。”
戴维一脸冷色,来之前他按照陈英勋的指示,特意从收费处调取了今天邢孟六开给温明的缴费单,一个只是全身多处骨折的病人,竟然能给开出一万三的天价治疗费,简直离谱到了极点。
窥一斑而见全豹,单凭这一张缴费单,戴维就能断定邢孟六平常肯定没少干这种事,于是他便下令收费处将邢孟六这些年开出来的缴费单通通调出来,而后又叫了监察科的人,跟他一道去骨科抓人。
大概是被戴维的话给吓住,邢孟六停止了嚎叫,颤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休想栽赃嫁祸我。”
“呵,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
戴维冷笑道:“把他带下去严格审查,而后将人和证据一道移交城卫司。”
“是。
”
俩监察员说完,便收好证物,随后押着嗷嗷乱叫的邢孟六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皆是面面相觑。
堂堂骨科主任,就这样被人抓走,这事未免闹得有点大了吧!
戴维陪着小心问道:“陈少,我这么处理,您还满意吧?”
陈英勋答非所问道:“那个邢孟六刚刚说的什么姐夫是谁?”
“一个卫计司小领导,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处理好。”
“恩,那就行,这件事尽快解决,我不想听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后续。”
“是是是,保证尽快解决!”
戴维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总算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便见陈英勋走到温瑶面前,说道:“你就是温瑶吧?你爸怎么样了?”
“他……他没事,就是睡着了。”
温瑶有些不知所措,陈英勋能让医院院长点头哈腰,身份自然不用多说,眼下他竟然主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