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能永恒地保持在某一神秘莫测的层次里,当中又蕴含一股庞大无匹的力量。
宁道奇从容飘逸的目光透出坦率、真诚、至乎带点童真的味道。
配合他古雅修长的面容,有种超乎凡世的魅力。
他悠然轻拍脚旁的竹篓,露出垂钓得鱼的满足微笑,目光再落在她身上。
上下打量一番后叹道:“姑娘钟天地之灵秀,果然极美!”
宁道奇语出真诚,目光中满是赞叹欣赏,虽知他乃是对头请来的帮手,婠婠仍不免心生亲近之感。
只见他温文尔雅的一笑,继续道:“我原以为妃暄已是这世间最美貌的女子,不想姑娘却足以与她平分秋色!”
婠婠忽然露出一个泫然欲泣的动人表情,柔声道:“宁真人也要与我这么个小女子为难么?”
这我见犹怜的表情配合上她倾世容颜,说出这样示弱的话话,哪怕再铁石心肠之人见到,也要被融化。
可宁道奇丝毫不为所动,以笑容回报,淡然道:“老夫年已近百岁,这三十年来早不问世事,今趟出手,实非所愿!”
婠婠道:“听江湖传闻说,真人从不伤人性命?”
宁道奇又露出充满童真意趣的动人笑容,柔声道:“不错,所以姑娘不必担心!”
婠婠不屑道:“哦?那不知真人将我擒下之后,要交给何人,那人是否也会如真人一般慈善?”
宁道奇背负双手,望着满天的星斗,宽慰道:“姑娘放心,妃暄答应不伤你性命,这也是老夫此次出手的条件。”
婠婠怒叱道:“且不说终生被囚与死有何分别,便说我现下,要赶去救人,若你将我擒住,那便等若害了另一条性命。
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与前辈你直接出手杀人又有何不同?”
宁道奇无奈一笑,道:“姑娘此言,当真令老夫好生为难。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婠婠冷哼一声,再不愿于这道貌岸然的老道多说废话。
虽知大宗师能凌空虚渡,自觉逃走的希望渺茫,但她总要试试。
当下秀足轻点,人已如飞一般掠入岸边的山林当中。
如今她唯一能依赖的,便只有这纵意登仙步。
可婠婠刚跃上树梢,便觉一股劲气从背后袭来。
她连忙提气全力催动轻功,当下也来不及仔细辨认方向,飞也似的向前腾掠,先躲过眼前劫难,再谈其他。
岂知身后宁道奇袭来的劲气如同附骨之蛆,无论她如何的腾挪闪跃,或者加速飞掠,仍是能感觉到身后那隐隐迫来的起劲。
一直奔出了数十里,无论穿山越林,这情况都丝毫没有改善,她连回头瞧一眼的空隙也没有,心中的郁闷可想而知。
若是让这样的情况就这样继续下去,最大的可能便是她真元耗尽,倒地被擒。
与宁道奇这拥有近百年功力的大宗师比拼内力,绝无幸理。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莫问留存在体内的真气能收奇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