犷了许多。
在那粗犷的风声结束之后。
一个长长的身影来到我们面前。
“小侃不愧就是小侃。”
是秋月姐。
女人在她喜欢的男人面前永远都像个孩子。
“我知道妳担心我,妳怎么可能回不来。”
“刚刚,在步家,妳不能现身,所以,妳也只能一路尾随我了!”
她正要把头靠在我身上。
这才想起身边还有个孩子来。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
“那我们走吧!”
“唰!”
又是一阵轻风吹过。
不远处就是城乡结合部的乱葬岗。
也难怪在那城乡结合部地界。
满是做死人生意的人。
就算是刨尸人赚的都是暴利。
可也没有一个敢在这大半夜儿干这活的。
这里的阴气很重。
湿气自然也不会少。
越往深处走,雾色就越浓。
我们继续向里走。
走着走着。
孩子突然就不走了。
他好像是在淘气。
但又不像是在淘气。
他把头从两腿之间掏过去。
目光一动不动地向后看去。
他说,他看到的是他的伙伴们。
他说他想和他的伙伴们哪怕再玩儿上那么一小会儿。
我们也同样回过头。
可是我们什么也没看到。
但是我们听到了。
那孩子的打闹声我们再熟悉不过了。
“就好了,小涛!我们还是走吧!”
孩子自然没有我的力气大。
很快就被我搂在了怀里。
又向前走了几步之后。
这回不仅仅是孩子看到了。
我和秋月姐也同样的看到了。
刚刚,就在我们听到那几个孩子的嬉戏声之间。
我们也同样的听到了一个女子那凄惨的歌声。
雾气太大。
我们只能多向前走几步才能看到那唱歌的女子。
她背对着我们。
身后还有一盆水。
那盆水很浑浊。根本就不适合洗头。
她正一下一下地用她手中的木梳梳理着自己那一头长长的头发。
听到有人来了。
她听到了她的歌声。
她并未回头。
不过她开口说话了。
“你们来了啊?”
我们没有应她的话。
而是反问她道。
“妳为什么要用妳爹的胡须做头发。”
我看到了,她的头发颜色各异。
那弯弯曲曲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头发。
而她身后那混浊的水,也根本就不是什么水。
而是一盆黏合力非常强的胶水。
她手中的那把梳子,看似是在给自己梳头。
其实并不然。
她是在用木梳做工具。
她身前放着的,是她父亲胡子。
她每拿起一根,都要小心翼翼的放在梳子上面。
然后再用柿子蘸上身后盆子里的胶水。
最后再把头发通过梳子再牢牢地粘在头上。
这才是她的本意。
见我们揭穿了她。
她也并不慌张。
其实这也没什么可慌张的。
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她还是没有回头。
哈哈哈哈地笑了好半天。
而后才说了这么一句。
“我爹既然已经死了,与其让他老人家的胡子就这样化成一缕灰,还不如让它们变成我的头发好!这样,我爹就永远的活在我心中了。”
女子的话听起来很感人。
这种事儿,全天下的女子,怕也没有几个能做的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