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天气转暖,不白姐看样子是不可能回来了!
看着满院子的落英缤纷,我竟茫然不知所措。
我真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也许那样我才会好受一些吧!
我不想屈服於现实。
我包上几个大饼子,又舀了一大瓢凉冰冰的水,一古脑地喝了下去。
这一刻起,我清凉了许多。
我才刚刚打开大门而已,迎面就被人一脚给踹了回来。
“我操!这废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门口的这些人,都是村里有钱有钱有势人家的孩子。
一个个虎背熊腰的,门一开瞬间把我围在中间。
“操!那就干一下子呗!谁踏马怕谁啊!”我呸了一口,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
“操!你个小哔崽子,你踏马拉个架子,像那么回事儿似的!这是要出仙儿啊?操!”说话的是村长家的小儿子。
他家和我家是世仇,毕竟我爷爷睡过他奶奶,这口恶气到现在他爹都没出。
小时候没把我弄死算我造化大。
我重重地吹一口气,就一个先下手为强,管他这个那个的呢!
我把筐向后一丢起身扑了过去。
“踏马的吴老二有本事你就打死我!但凡给我留口气,以后死的就是你!”我破口大骂。
“操泥玛的!你不是说叫我兄弟吃粑粑吗?今天先叫你尝尝。”吴老二上前踩住我的腰,手下几个三下五除二将我的裤子扒掉。
“废了他!”吴老二说完做出一个下劈的姿势。
一个小狗腿子拦住吴老二。
“二哥刚才不是说,叫这小子吃屎吗?”
没一会儿,那坏小子就回来了。
手里多了一根搅屎棍子。
那上面满是白白嫩嫩的蛆。
感觉四面八方的苍蝇都叫这小子给引来了。
“孙三儿,这主意是你出的,这个机会就给你了!”吴老二的坏,他那个当村长的爹都望尘莫及。
孙三儿在其他狗腿子的配合下,那棍子上的屎差点儿就抹到我脸上。
“操泥马的,你个大姑娘裤裆里钻出来的野杂碎,叫你再牛逼!你不是会出马仙儿吗?来啊!爬起来弄死我啊!”吴老二骂骂咧咧的,并没有把屎抹进我嘴里。
吴老二这话我能记他一辈子。
看着他们远去有背影,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慢慢的站起身来。
这不就是欺负我老陈家没人呢吗?
今天你敢往我裤裆里抹粑粑,明天我就敢你给我舔皮燕子。
我陈侃说到做到。
苍蝇围在我的头顶上嘤嘤嘤嘤的乱飞。
我一头扎在水缸里,仇恨莫名的升起。
这是我成年之后第一次受辱,也是唯一一次。
我把身子涮了个干净。
正要起身。
一个纤瘦的身影向我款款走来。
我也顾不上臭了。
一头又扎到水缸里。
“侃爷,你快钻出来吧!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身子!”这声音我熟,我露出头来。
不白姐?
我带着这个问号赤条条地钻出这臭臭的水缸。
我有千言万语都来不及问她。
不白姐把一身崭新的衣服递给我。
“快换上吧!”不白姐的双颊透着红润,不好意思地看着我。
“我想过了,我不该走,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今后,我们得对彼此负责。”不白姐脸上的红晕越说越多。
她没有说这半年来她都去哪儿了。
我换好衣服后回头搬起一块石头就把大缸砸了个粉碎。
粪水淌了一地。
“想明白没?日子还得过,这顿打可不是白挨的!”不白姐拾起筐来。
我俩一前一后出了门。
我那一肚子的问号不知为什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