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矿厂回到餐厅的时候,一路上冯青的脸色那叫一个惨白,一路上她都哆哆嗦嗦的,显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张铭握住她的手时都能感觉到一阵冰凉。
对于张铭来说,这种场面已经不算什么了,之前在缅北的时候,什么没见过。
通过这个事情他也算是对刘德柱有了一个详细的认识,这个人看着是一个暴发户老板,但是做事果断,而且有着自己的底线。
别看他让矿老鼠废了自己的手,其实他这么做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这个事情早晚有一天会传出去,到时候以后还有那个矿老鼠敢打他的主意?
到餐厅门口的时候,冯青已经靠在张铭肩膀上睡着了。
张铭想了想叫醒她,让司机先把她送回了酒店,而他自己则是去了餐厅和刘德柱一起吃饭。
“张总,我是一个粗人,做事没有想那么多。刚才没有吓到你吧?”刘德柱笑着道。
张铭笑了笑道:“我倒是没事,倒是冯总被吓得不轻。毕竟她是个女人,胆子或许没有我这么大。”
刘德柱一脸的惭愧:“都是我考虑不周,主要是当时我太生气了。”
“刘总别这么说,是我执意要过去
见识见识的,这个事情和你没关系,要怪就怪我。”张铭说着端起面前的酒道,“这杯酒我敬刘总。”
“好!张总果然是个爽快的人,这杯酒我干了。”刘德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其实有个事情我有点想不通。”张铭放下酒杯道。
“什么事?”刘德柱问。
“那两个矿老鼠为什么不选择坐牢呢?这样至少还能留着手……”
刘德柱苦笑道:“张总,你这就有所不知了。那两个矿老鼠这么选择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哦?”张铭有些疑惑,选择剁手是最好的选择?
“你想想看,要是他们选择坐牢,在里面待个十几年这辈子就完了。可要是剁了手,他们的老爹还在外面,到时候找到他们老子,也能拿到不少钱。就算找不到,他们也可以搏一票大的,东山再起。”刘德柱解释道。
听到这里,张铭有些哭笑不得。
“张总有所不知,我们这地方的人,都是一些没上过学的人,以前这里穷,没读过书的人太多了。他们想要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凭借的就是狠和果断。”
刘德柱说着叹了口气,自顾自的点燃一支烟:“想我当初要不是运气好
弄了一个矿井,现在也不可能会有今天。古话说穷山恶水多刁民,这句话放在现在就有些矛盾了。就拿我们这来说,要说穷现在已经不算穷了吧?就拿我矿井里挖矿的工人来说,一个月少说也有八九千一万的收入,外面的服务员一个月也有五六千。条件水平,都和一些大城市差不多了。可是呢,你看看我们这打架斗殴的事情每天都有,这是为什么?”
张铭静待下文,刘德柱接着说:“说白了发展太快,导致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现在这里的人骨子里还是和原来一样,低俗、迂腐。”
听了这番话,张铭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刘德柱还有这么一番见识。
“我听说刘总买裕泰的度假山庄就是准备转型是吧?”张铭问了一句。
“可不是,我就想离开这鬼地方,说出来也不怕张总笑。在这里每天打交道的都是以前一个村的,说来说去都TM是亲戚,就拿我们这里的什么五大首富来说,其他四个人,有两个是和我从小一块玩泥巴长大的,另外两个一个我以前的情敌,一个是和我从小打到大的。”
刘德柱说着叹了口气:“每天和这些人在一起,我觉得一点意思都没
有,为了一点矿斗来斗去的,格局太他吗的小了。”
刘德柱这几年经常朝外面跑,接触的人也多了,市面也见了,所以也就导致他觉得要是一直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