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陈善信笑了笑道:“今天是不是我打扰到你谈生意了?”
“哪有,我只是帮一个朋友从郑总手里买个壳而已。”
陈善信也不多问,而是道:“你来香江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让我尽地主之谊?”
“陈先生每天事情那么多,我怎么好麻烦你。”张铭道。
“小张啊,我们之间就不用那么见外了。”陈善信道,“其实之前我找你主要是想问问你对于杜恩祥那边的看法。”
“杜恩祥?你们不都已经给他贷款了吗?而且我也投资进去了,怎么现在又来问我的看法了?”张铭挑眉道。
当初介绍杜恩祥给自己认识的是你们,现在又来问我的看法?
张铭知道当初,陈善信这边肯定是有意愿贷款给杜恩祥的,不然也就不会打电话给自己了。
而打电话给自己,无非就是想要卖个人情给自己。
张铭领了情,也投资了杜恩祥,而现在你们又抱着一种怀疑的态度来问自己对杜恩祥怎么看?
这不是明摆着,不信任杜恩祥吗?
陈善信尴尬地笑了笑道:“主要是现在香江银行这边对杜恩祥的抱怨有点大,你也知道老杜那个
人有实力是不错,可是他说进军内地,结果现在所有的钱都花在了青州,还说要打造什么国际贸易港口……”
听到这里张铭明白了,香江作为华夏的重要贸易港口,自然不想失去这个地位。
如今杜恩祥跑去青州弄港口,显然是触碰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陈善信才会过来问自己关于杜恩祥的情况。
“其实我也看不太懂,杜恩祥跑去青州花那么多钱非要弄什么港口。港口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一个基础建设,能不能赚到钱的看发不发展得起来。”张铭打马虎眼道。
陈善信笑了一下:“如果发展不起来,张老弟怎么会投这么多钱进去呢?你那些股份当初卖的时候,可是惊动了不少人。”
“我其实也是在赌,老哥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有些时候赚钱并不是我的目的。就像上次索氏集团一样,那一次我赚钱了吗?”张铭顿了顿接着道:“杜恩祥的这个项目能不能赚钱,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他这个港口要是建设起来了,对青州是有利无害的。在华夏有钱的企业家很多,而华夏的钱也永远赚不完,可是真正为华夏做出贡献的人太少。”
这
一番话下来,陈善信不由思索了起来。
要是别人说这个话,他压根就不信,可是张铭说这番话他不信也得信。
毕竟之前在香江最紧张的时候,就是这个年轻人不惜拿出自己所有的资金援助香江!
这件事现在想起来,陈善信心里都不由感慨,要是华夏多几个像他这样的商人,也不至于会被一个小小的索氏集团欺负。
许久之后陈善信叹了口气:“张老弟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这样我也就不多问了,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和我说,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办好。”
张铭拱手道:“那就多谢老哥了。”
……
第二天张铭本来是想回青州的,不过他答应了蓝宜陪她一起去澳城,也就准备在这边多待几天。
从香江到澳城并不远,坐轮渡就能到。
两人来到澳城之后,蓝宜就带着张铭火急火燎地去了一家赌场。
之所以这么着急,主要是在来的路上,蓝宜就接到她闺蜜父母打来的电话,说是她闺蜜被人给扣下了,非得要家里把钱还了才肯放人。
这家赌场并不大,两人进来之后就被人带到了一
间办公室,一进去里面可谓是烟雾缭绕,五六个大汉悠闲的坐在里面抽烟打牌。
每个人身上都雕龙画凤的,坐在一张一米多长的办公桌后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显然应该是这里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