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张铭面带微笑道:“尧舜禹想必老爷子应该不陌生吧?”
“恩?”
“传说舜帝身边有一个大臣叫魁,商周时期的青铜器上都有魁纹,到清明的时候很多彩绘瓷上都会印有魁兽,而这魁兽便是凤身龙头……”
说到这里,张铭便没有接着说下去。
马开福眼睛一亮:“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对古玩却如此了解?”
张铭淡淡地笑了笑:“只懂一些皮毛而已。”
“那依你看,这彩绘瓷是什么年代的?”
“光绪年间。”
“何以见得?”
“光绪年间老佛爷执政,才会印上四只魁兽,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宫廷御用彩绘瓷。”
“那你觉得这碗品相如何?”
怎么感觉这老爷子是在考自己呢?
张铭心里有些好笑,开口道:“烧制这彩绘瓷,一般有三个步骤,第一在烧火地胎上先勾轮廓,第二添玻璃白,用玻璃白打底,第三填彩。只要经过这三个步骤,基本上可以称之为釉上彩,但是釉上彩很容易被破坏。可眼前这个瓷碗上面的彩绘栩栩如生,丝毫没有被破坏的迹象,依我说这可
以称之为上品官窑粉彩大碗。”
“好,好,好!”马开福忍不住鼓掌,连说了三个“好”字:“就凭你这番话,这瓷碗的价格便可以翻上一倍。”
“小兄弟,你这瓷碗卖我如何?”马开福喜笑颜开地道。
张铭笑了笑道:“有何不可。”
“那你开个价。”
从刚才进到咖啡馆,张铭已经大致猜到了这一老一少的身份。
在江城姓马的富商不多,喜欢古玩且又姓马的更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位马开福应该是天元重工董事长的父亲,而一旁那个叫做马天的年轻人,就是马家的独子。
记得曾经自己看过新闻,说是天元重工董事长癌症去世,唯一独子继承几十亿家产,为了哄爷爷开心,斥巨资收购了不少古董字画。
本来自己的这个瓷碗也是准备卖的,卖给谁都是卖,这老爷子又如此喜欢,何不趁人之美呢?
“老爷子,要不这样吧,这瓷碗十万块,我卖给你了。”
话音一落,一旁玩手机的马天猛地放下手机:“你说什么?你这破碗要十万块?!”
“你给我闭嘴!”马开福瞪了一眼他:“又
不是要你出钱,你急什么眼?老头子我就算再穷,十万块还是拿得出来的。”
“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这臭小子,平日里出去花天酒地花的钱还少吗?你上次去那个什么酒吧?一晚上花了二十几万,是谁帮你和你老子说情的?”
“爷爷,我……”马天一脸为难,只好低着头继续玩起了手机。
马开福笑了笑看着张铭:“让你见笑了,这样吧,你给我一个卡号,我给你转二十万过去。”
“二十万?!不是说十万吗?”马天一惊。
马开福瞪眼:“你给我滚车上去,哪凉快哪待着。”
“爷爷……”
“还不快滚?”
马天一脸无奈,只好站起身走了出去。
这彩绘瓷要价十万,的确不高,如果找到合适的买主,卖五六十万也是绰绰有余。只不过对于张铭来说,目前只需要十万就够了,因为他相信,只要这些钱他很快就能够在江城大展拳脚。
“老爷子,俗话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说了十万,那就是十万。如果你要多转了,那我可就不卖了。”张铭笑着道。
马开福一愣,眼底多了些什么,于是笑了起来:“哈哈,行。既然小兄弟你如此爽快,那我也不墨迹了。”
很快张铭便给了马开福一个卡号,不到三分钟,十万元便转到了张铭的卡里。
至此,两人又聊了一会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