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愤怒道:“那你们来做什么?是来看为父的笑话吗?”
两人噤若寒蝉,不发一言。
“大王,两位世子,属下先行告退了,有什么事情,你们再喊我。”狱丞拱手道,然后扭头就出去了。
狱丞在底层厮混这些年,人情世故自然是很清楚。
此时大王正在训斥两位世子,他站在这里也不合适。
再说两位世子此时来探望大王,肯定要有许多重要的事情的述说。
狱丞走后,刘悝突然问道:“府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
放心吧,父王。有宗正大人在,没人敢对咱们王府的人动手动脚!”刘元这时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
听到这话,刘悝也不由得长出了口气,他被抓之后,就担心家产保不住,现在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接着,他又想到什么,于是开口问道:“太傅和国相可有找过你们?”
刘元神色复杂的说道:“王府外还有官兵守卫,这些时日府中并未有其他人出入。”
刘悝一愣,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那你们怎么能到牢狱中来看我。”
“是宗正大人的安排,他担心父王的身体,因此吩咐我们来看望,并安排官兵放行。本来母亲她们也要跟着来,被我阻止了,我想着牢狱并不适合她们来。”
“你做得对!她们要是看到我这样,不知会有多伤心。”刘悝感慨一下。
沉默一会,刘悝继续追问道:“刘蕴她们可有消息从洛阳传来?”
“还没有。”刘元摇头说。
刘悝再次愣住了,随即想到什么,冷着脸质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刘元沉默不语。
刘悝指着刘攀道:“你来说。”
刘攀的心智毕竟没有刘元那么坚定,他听到刘悝的问话,立刻嚎啕大哭道:“父王,阿姐传来消息说,舅父和姑父他们都不愿帮忙,满朝公卿也是持观望的态度。天子有意要将父王的渤海国罢黜,然后贬为庶民。”
顿了一下,他擦了擦眼泪
继续哭诉道:“就是太傅和国相听闻此事,也都在准备离开渤海国,另谋出路。”
刘悝听罢,顿时两眼发黑,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我乃先帝的亲兄弟,他们怎么敢如此待我……”
刘元见状,瞪了刘攀一眼,然后关切地问道:“父王,你没事吧。”
刘悝充耳不闻,好似失了心智一般,自言自语,刘攀这才害怕起来,不停呼喊着刘悝。
“父王,父王……”
这样的动静立刻惊动了守在远处的狱丞,急忙过来打开牢门,查看刘悝的状况。
刘元和刘攀两人也赶紧进去把刘悝扶起来,驾到里面那个简陋的床铺上坐下。
这时他们才发现,刘悝身上也瘦得厉害,全身上下几乎只靠着骨架撑着,整个人也憔悴的不成样子,如果只是牢房里的条件差,还不至于让他变成这样,恐怕更多的还是心理上的折磨。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悝从自己的意识世界中醒悟过来,他看了一眼两个儿子,摆摆手道:“我没事,你们回去吧,别让你们母亲担心。”
刘元和刘攀对视一眼,再三确认父王确实没事后,才施礼退了出去。
两人走后,刘悝思量许久,抬头看了看屋檐横梁,瞧了瞧自己的腰带,突然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或许我这样体面地死去,对所有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刘悝搬来了一张高凳,战战兢兢地爬了上去,将自己的腰带
挂在了横木上,打了一个死结。然后伸头入圈,高度正好合适。
想到满朝公卿竟然没有一个为自己说话,他活得真是失败。
接着,他又想到曾经罢黜封国的苦日子,刘悝双目圆睁,呼吸急促,嘴巴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