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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禁止官吏私自到王国和侯国中任职,所有王国和侯国的官吏均由朝廷统一任命。
因为涉及到宗室颜面,现场除了大鸿胪卿袁隗、宗正卿刘祖、廷尉陈球和冀州刺史刘焉四人,其他人都被清理出去。
这次表面上虽然袁隗持节处理渤海王一事,实际上还是以身份最高的刘祖为主。
众人分主次做好之后,陈球便起身对刘祖行礼道:“宗正大人,而今时辰已到,可否升堂?”
刘祖点了点头,他拿起惊堂木,装模作样地往桌面上拍了一下,清了清嗓子,道:“今日本王在此审理渤海王刘
悝谋反一案,因此案涉及到宗室,事关重大,天子派我等三人来审理此案,以示公正。升堂!”
刘祖话音刚落,陈球便接过话头,道:“带犯人上堂!”
“且慢。廷尉大人,你所说的犯人是指何人?”刘祖摸着胡须,颇为疑惑地问道。
陈球正色道:“自然是渤海王刘悝了!”
刘祖笑了起来:“廷尉大人,渤海王是否谋反,要审讯过之后才知。你审都没审,便说他是犯人,未免有些太过武断了吧?”
“宗正大人此言差矣。中常侍郑飒和中黄门董腾已然在北寺狱供认他们与渤海王的罪行!这是咱们来之前就知道的事情。何况,天子也诏令冀州刺史刘焉收押渤海王查实,这就说明他是疑犯,不是吗?”陈球正气昂然地道。
陈球作为廷尉,自然知道很多渤海王刘悝的秘辛事,对于他鱼肉百姓,横征暴敛的行为很是不齿。
王甫也是知道陈球正直执法的性格,才向天子刘宏举荐他来渤海郡。同时王甫还通过程璜的关系,要求陈球一定要彻查刘悝的一切。
“廷尉大人,我想你理解错了一件事。天子从未说过渤海王有谋反之心,也并未罢黜其封国,只是让冀州刺史刘焉看押他罢了。再没有查清之前,你又如何知晓他就是犯人?”刘祖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现场气氛一时变得古怪起来。
这还没开审,刘祖倒和陈球争锋相对了起来。
而
且,这两人一个是廷尉,一个是宗正,皆是能够搅乱这次审讯之人。
这两人发生争执,冀州刺史刘焉抬着头,看起了天花板。
袁隗身为这次行动的持节之人,此时也就他能够出面化解两人矛盾。
不然,这案子尚未开审,廷尉和宗正倒先掐了起来,这传出去,岂非令人笑掉大牙?
“宗正大人,廷尉大人也许只是一时口误。可能廷尉大人想说的是疑犯,一时心急才脱口而出。既然时辰已到,依下官看,就快些让渤海王上堂,将此案审理清楚。天子和朝廷诸公,可是还在等着咱们的结果呢!”
袁隗尽可能地保持中立,对两人拱了拱手,拼命地挤出一丝微笑。
刘祖和陈球两人,毕竟不是普通百姓,袁隗既然给了他们台阶,他们又岂会不知?
刘祖不悦地哼了一声,开口说:“既然如此,那就带渤海王刘悝上堂!”
片刻过后,渤海王在一位将领的带领下,来到了府衙公堂。
踏进府衙公堂的瞬间,渤海王忽然觉得有些凄凉。
这府衙公堂,他来过不知多少遍,可却是头一次以疑犯的身份上堂。
前一秒还是宗室亲王,后一秒便成了阶下之囚,人生还真是大起大落。
走进公堂,刘悝看了四人一眼,惴惴不安地对刘祖拜道:“渤海国刘悝,参见宗正大人!”
“刘悝,你可知本王今日连同诸位大人到南皮府衙开堂,所为何事?”刘祖捋着胡须,
淡淡地问道。
“悝自是知晓。”刘悝说道。
陈球眉头一挑,喝道:“既然知道,还不快快认罪?某还能看在先帝的情面,替你向天子求情。”
刘悝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