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看去,一排排精致大气的楼阁映入眼帘,离得最近的两家,赫然是绝音坊,妙舞坊。
朱垣见吴咏发呆,上前拍拍他肩膀道:“走吧,前面不远处就是。”
两人又走了大约百米左右,朱垣停下脚步,笑着说:“就是这里,一起进去吧。”
吴咏一抬头,发现竟是一处精巧院落的楼阁,牌匾上面还写着“胡姬酒肆”四个字,不禁有些疑惑问道:“大兄,怎么是酒肆?”
朱垣有些神秘道:“这里胡姬多来自西域诸国,歌舞曲乐也是豪迈奔放,实乃是不可多得的去处。”
吴咏白了朱垣一眼,他现在也明白过来,这时的歌舞坊听曲,可能不是那么正经。但来都来了,不进去,实在有些不甘心。于是带着考究的心理,吴咏随朱垣走了进去。
一踏进庭阁之内,正殿的人工荷花池上交错着精致的小桥,吴咏这一看,整个一室内花园啊!此时外面虽然还是白天,楼内却是点着各式造型别致的油灯,让整栋楼看起来格外有情调。
而周围的隔间分别都是用影纱隔开了,那些悦耳的曲调,也都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这……这也太奢侈了吧,白天还点着油灯!”吴咏不可思议地看着这里的一起,感慨道。
朱垣笑道:“要不然你以为这里怎么如此的昂贵,不但这灯油消耗甚巨,据说里面的胡姬也是从西域各国精挑细选而来,不少还是小国公主呢。”
说话间,有两名胡姬走过来,朱垣与她们一番交流后,两名胡姬便带着两人上了二楼,来到袁术等人所在的雅间。
此时袁术、张勋、陈兰、杨弘、桥蕤五人身边左右各跪坐一位胡姬,她们玉手持勺,从樽内舀酒添杯,殷勤服侍着众人。
下首则是一群胡人乐师演奏着奔放的胡乐,胡姬们身着暴露的胡服,翩翩起舞。
袁术等人无需朝议,一整天都有空闲,在此饮酒作乐。这时看到吴咏和朱垣过来,有些醉意朦胧地说道:“你们怎么才来啊!速速满上,共饮之!”
朱垣谄媚道:“吴咏他今日回来得有些晚,加上来时的路上有些拥堵,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进来。”
“嗯!”袁术点点头,又对外面吩咐道:“酒保,并榻!”
此间还是坐榻,两两对坐,中间并无案几相隔。榻后竖屏,榻前置案。案上放漆盘、耳杯、酒勺等物,案前置一漆樽。
“贵客且稍待。”酒保乃是汉人,他一挥手,乐师和胡姬都停了下来,然后一脸谄媚地带着两名胡人奴仆,麻利地将相邻坐榻移近,两座拼成一座。
如此,前后屏风合围,两张几案并列。案上漆盘、耳杯、酒勺等物成对,案前亦置双漆樽。组成了一个相对封闭的小空间。
之后挥手示意乐师和胡姬们接着奏乐接着舞,这才躬身退出雅间。
一番行礼后,吴咏和朱垣,脱鞋上榻,与袁术等人对饮。
袁术又喊来四位胡姬分别跪坐在两人左右,服侍着,给两人舀酒添杯。
众人又是一番畅饮,好不痛快。吴咏也是第一次歌舞坊听曲,而且还是来的胡姬酒肆,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雅间的乐师和胡姬都停了下来,就在吴咏好奇时,楼下开始响起阵阵丝竹声。
“演出开始了。”袁术让胡姬将雅间的窗户打开,一行人晃晃悠悠站起来,越过窗栏,看向一楼中间的一个流水小亭。
吴咏也跟着看去,这个小亭,就像是后世可供演员演出的台子,不过要比那个华丽小巧许多。此时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子,正用古琴忘情演奏着。
这是吴咏从未听到过的琴声,只见女子手起滑落之间,清幽绕梁,皎洁之如。抚下一把急促,叹一声高山流水,清澈的像一幅水墨,宁寂不失典雅;抖一声舒缓,落下一笔惆怅,或明、或散、或亢、或缠绵。余音绕梁,柔中的刚毅,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