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银子治伤。”
冬月的脸色清白交加,她终于明白自己是钻进了一个怎样的圈套,可也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
以黎夫人和钱嬷嬷的苛刻,她这次绝对是逃不过责罚的。
看着冬月踉踉跄跄地往旧宅的方向跑,英梅冷冷地笑了笑,又走到竹丛后面招了招手。
九儿飞快地窜了出来,英梅笑着对她说:
“去,把新宅和旧宅能见到的下人都招呼到芙蓉苑去,就说有一场好戏看呢!”
九儿笑着应了,摸了摸冻得发红的鼻子跑远了。
钱嬷嬷一行人到达芙蓉苑的时候,里面正闹得不可开交。
刘氏和秋纹正抓着冬月撕打,又骂她偷盗主子财物,要拿她去见黎夫人。
冬月被打得披头散发,脸上还有好几道抓痕,挣扎着大声哭喊:
“这镯子和宝石簪子都是大姑娘赏给我的,我没有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昨晚就合伙偷了大姑娘的不少现银,还到外面定做和大姑娘一样款式的假首饰,为的就是偷换大姑娘的东西。”
院里院外都挤满了被九儿招呼过来的江家下人,大家交头接耳地纷纷议论个不停。
夫人这给大姑娘安排的都是些什么人啊?竟是一窝子的贼。
做贼不说,还都是些又蠢又猖狂的东西,这明显就是没把大姑娘放在眼里。
钱嬷嬷气得咬了牙,大声吩咐跟她来的婆子们把刘氏和秋纹、冬月都给绑到正院去。
蔡嬷嬷也闻讯赶了过来,看到儿媳被塞了嘴巴拖走,她身子晃了晃,差点儿就栽在地上。
无论刘氏、秋纹和冬月如何争吵,可事实终究是事实。
黎夫人气得砸了手里的茶碗,吩咐人把刘氏和秋纹、冬月各打三十板子。
江庭雪含了泪,给黎夫人行礼说:
“母亲,女儿不孝,都是女儿约束下人不力,刚回来就惹你生气。”
呵呵,说自己约束下人不力,又说自己刚刚回来。
这不明摆着就是在说是黎夫人故意派人算计她的吗?
江幼薇看着江庭雪,只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在被快速侵蚀。
这个下贱的东西决不能久留,她太有心计了,后面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母亲,女儿虽在乡下小城长大,可也知道脸面有多重要,所以无论如何,女儿也不能再留她们三个了。”
江庭雪说到这里就抬起了头,看着黎夫人说:
“母亲,我自幼生活的就简单,只有郑嬷嬷和英梅伺候就足够了,何况我在来京的路上还又捡了一个哑女。
所以请母亲把刘氏和她带到芙蓉苑的那些下人一并请走,只留下粗使的那几个就行,不然再有传言说女儿养了一窝子贼,怕是连父亲也要责怪我了。”
这就是在拿江启年威胁自己了。
黎夫人心里冷笑,人却是已经站了起来,把江庭雪搂在怀里说:
“都是我的不是,只顾着照顾你二弟弟,竟没有挑好伺候你的人。
这几个贱婢自然都是要赶出去的,至于剩下的那些个,只要是你不喜欢的,也都一并赶出去吧。”
黎夫人疼爱地抚摸着江庭雪的头发,又缓缓地说:
“可你才回京城,对京中诸事都不了解,以后我和你妹妹还要带着你出门,你若两眼一抹黑,说不定就会被人笑话了去。”
说到这里,黎夫人就对低头站在角落里的蔡嬷嬷说:
“你一路伺候雪儿回来的,相处的又好,以后你就去雪儿院子里伺候。
你务必尽心尽力地伺候雪儿,也算是赎罪了。”
蔡嬷嬷忙跪下磕头应了,又跪在江庭雪面前说:
“大姑娘,老奴的儿媳是个拎不清的蠢货,老奴以后定会尽心伺候您,以赎她今天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