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抱住,嘴里哄着,
“哦哦,铁头乖乖哦,要吃的哦哦~~”
然后,众人就看见姚娘子居然闭着眼睛,抱着铁头,坐起身来。
她没死,她看起来就仿佛睡了一觉。
紧接着,让众人更惊讶的一幕来了,原本姚家那倒了一屋子的死尸,一个个的都坐了起身,有的伸着懒腰,有的睁着迷蒙的大眼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仿佛才睡醒一般。这一幕,让花锦感觉到好眼熟。
仿佛被丧尸咬了了的人,变异成了丧尸,一个个嘎嘎嘎的站了起身,让她警惕到了浑身的汗毛。
“师父!”
姚军站起身来,终于看到了门外站着的花锦,他扑了出来,跪在花锦的脚下,又一看姚家门外一地的府兵。
瞬时,姚军吓得浑身一哆嗦,练习中毒昏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姚军不难想象侯盼将他们全家毒倒之后,集镇发生了什么。
是孙国公率兵来攻集镇,最后被他师父反杀。
一时间,姚军只觉内心愧疚自责,他捡起地上的一把刀来,跪在花锦的面前,拿刀就要自刎谢罪,
“师父,是弟子引狼入室,弟子罪大莫及,不死不足以抵消弟子的罪过......”
是他,是他娶了侯盼这个贱人,如果他不娶侯盼,侯盼就不会跟孙国公里应外合,给姚家人下毒。
如果他没有中毒,孙国公的府兵肯定不会踏入集镇。
而他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睡一觉醒来,足以颠覆全镇人性命的危机,已经被他的师父解决了,劳烦了师父,姚军更是罪该万死。
即将隔断喉咙的刀,被花锦扫袖打了下来。
她表情冷漠的垂目,看向姚军,
“你的膝盖骨可真不值钱,起来,旁人的错,不必全揽在自己身上。”
其实花锦很高兴,至少她这唯一的一个徒弟没事儿。
至于后续该怎么样惩治,那都是后事了。
姚军背后,姚娘子迟钝的看过来,这才发现花锦竟然站在门外。
她急忙抱着哭哭啼啼的铁头出来,慌张的喊道:
“婆婆,不好了,侯盼那个小贱人要毒杀了我们全家。”
这个,好像不是什么新鲜事,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
姚娘子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细节说给花锦听,包括她还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侯盼与柳生如何如何。
花锦微微拧眉,看向姚娘子,
“你的心也真是大的很,都听到这种风言风语了,你还能容得下那个侯盼?”
本来侯盼与姚军的婚事,花锦觉着是这两个人自己的事,她也无权干涉,但是现在一个侯盼,差点儿覆灭了整个集镇。
这个问题就搞大了。
而早已经发现不对了的姚娘子,居然还一直把侯盼留在姚家,还好吃好喝的供着。
花锦真是搞不明白了。
姚娘子一脸的赫然,她抱着铁头,站在原地接受花锦的审视,
“我,我看她一直否认,又觉得她到底是个县主,怎么可能和戏子有首尾,我就......”
她就放松警惕了。
花锦不说话,这人太善良了,也是个软肋。
跪在地上的姚军,往前膝行两步,
“师父,都是我的错,与阿娘无关,是弟子御内无能,弟子发誓,从此以后终身不娶,以赎己过。”
他再也不会娶妻了,这一生有了铁头一个儿子,他已经足够。
从此后,他将常驻集镇,为花锦做中转及后勤补给,终身不再踏出集镇一步。
“若有违此誓,弟子愿被五马分尸而死。”
姚军发了毒誓,声音斩钉截铁,目光异常坚毅,让花锦和姚娘子想阻止都来不及。
看着一脸决绝的姚军,花锦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