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望着添香跪在她面前的样子,虽然添香的姿态很恭敬,可是齐王妃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被尊重,反而只想动手掐死添香了事。
然而,添香并没有滚,她的身后,花锦拿着账本走了进来,也没对齐王妃行礼,只径自坐在了八宝榻上,道:
“齐王府小世子承袭王位,这是一件大事,怎么弄得哭哭啼啼的?”
花锦一抬手,当着齐王妃的面,对添香说道:
“侧妃还是起来说话吧,这一家人做什么这样剑拔弩张要死要活的,又不是智障,又什么话是说不清楚的?”
一听花锦这话,添香立即起身来,自己寻了个位子坐下,然后擦干了脸上的眼泪,看着齐王妃。
齐王妃拍着八宝罗汉榻上的小几,冲花锦怒道:
“你比本妃的辈分小,怎么敢与本妃平起平坐?”
又指着添香,气得不行,
“谁让你起来了?本妃是齐王府的正妃,你不过是个妾,谁让你起来的?还不快点跪下!”
添香不动,只是看向花锦,仿佛花锦才是她的正妃娘娘一般。
抿唇笑的花锦,将手中的账本放在了小几上,看向齐王妃,
“方才齐王妃不是说齐王府的事儿,您不管吗?既然齐王妃承认自己是正妃,那么咱们就一切好说,本妃到底是个外人,你们的世子承袭王位大典的事儿,本妃就不参与了。”
她说着,动手翻开桌面上的账本,
“只是前些日子,谷旗州北要修建水渠,从咱们北地引水入谷旗州,这水费、工钱、建造费等等,齐王妃是不是得给咱们北地结清一下?”
“什么水费?”
齐王妃一把拽过账本,水还要钱?她真是听都没听过。
又仔细一看账本,她气得将账本直接摔在了地上,
“花锦,你不要欺人太甚了,这修水渠的事儿本妃根本就不知道,是齐王殿下花钱,找的你北地工部的劳力,如今水渠修了,你找本妃来要钱......你你,别的就算了,从你北地引水都还要钱,你你!!!”
账目并非不清楚,而是太过于细致了,各类名目甚至可以细致到用了一块石料,用了一根钢管,这厚厚的账本上都有记载。
也不过修了几个村子的水渠而已,欠账就已经高达几十万两白银。
齐王妃哪里来的那么多钱,还北地这几十万两白银?
她往前走了几步,将添香从椅子上一把拽起,看向花锦,
“你找她就是了,你们不是交情好?她的儿子如今是世子,很快就会成为小齐王,将来这谷旗州都是她儿子的,她来还你这几十万两就是。”
反正齐王妃不管。
她也没有能力管这笔帐。
添香的脸上还有泪痕,推拒着,
“娘娘可不是说笑呢,妾身能有几个钱?如今齐王府的府库里一个铜钱都没有,妾身与小世子、小郡主的吃穿用度,都是借了小厉王妃娘娘的,都,都还等着当家主母去还呢。”
这话说完,她还做出一个强颜欢笑的表情来,显示自己过得真的很愁苦。“那怎么办?本妃没钱,你没钱本妃也没有钱!”
齐王妃一甩手,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摆出一副老赖的表情,看向花锦,
“你能拿本妃怎么样?本妃是皇室宗妇,同你一样,都是上了玉牒的,你总不能把本妃给砍了吧。”
不管孙国公有没有野心,也不管齐王妃想不想杀花锦,花锦若是因为逼债,把齐王妃给逼死了,花锦也吃不了兜着走。
至少宗室那边,花锦就没办法交代。
花锦玩弄着自己的指甲,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如今齐王府什么窘境,齐王妃自己也看见了,本妃说了,你们齐王府的家事自己解决,本妃只要谷旗州欠北地的工钱,白纸黑字,雇佣契书上还有你们齐王的王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