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策军驻扎在天堑前面,决定休整一日后再做打算。
却是到了第二日的早上,突然升起了一片大雾,当即便有神策军开始上吐下泻了起来。
行军打仗的人,对于突遇瘴气的情况早有应对,厉云卿一面吩咐神策军开始往北地撤,一面组织抵挡北戎军的反扑。
屈乐长早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神策军一动,他就开始往回追击。
按照他的计划,神策军刚刚开始上吐下泻,体能是能跟得上的,但时间长了,神策军吃不进东西,又不断地狂腹泻,不出两日,战斗力就会大打折扣。
等到了第三日,就可正式进攻神策军,届时十万对战五万身体虚弱的神策军,屈乐长不信拿不下厉云卿的这支奇兵。
厉云卿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剑眉深锁,望着前方在面向上,已经略显虚弱的几个神策军,正想着如何破解屈乐长的追击。
正好就看见花锦送上前线来的大夫,正在架起支架,用花锦的那一套输液工具,给吃不下饭的神策军输电解质溶液。
有已经吊完水的神策军,站起身来活蹦乱跳的,有的去拉稀,有的继续去执勤,等着到了时辰,再去找大夫吊水。
三日后,屈乐长领着北戎人包抄上来,与神策军来了一场血战。
这一战,十万北戎军直接战死了五万,剩下五万人,被北戎王下了死命令,直接挂白旗投降,不准再战。
屈乐长怒气冲冲地拽下一条白色的旗帜,冲到了阿道儿面前,
“都说士可杀不可辱,你们直接在军队里挂白旗,枉为军人。”
“难不成让你将我北戎最后五万好儿郎,都送去战死吗?”
阿道儿如今对屈乐长的态度,比起之前来,可是恶劣了不少。
三十万北戎精壮儿郎啊,就被屈乐长给葬送得只剩下了五万。
他气愤地指着屈乐长,
“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你想要洗刷厉云卿给你带来的耻辱,所以你不断地让我们北戎人去送命,屈乐长,我看错了你。”
这句话,让屈乐长大感羞辱,他恶狠狠地瞪着阿道儿,气得脸红脖子粗。
不等阿道儿再出言讽刺,屈乐长上前就是一刀,直接捅入了阿道儿的腹部。
在厉云卿的手中,屈乐长长期吃败仗,这已经造成了他内心的极度变态。
这种情况下,阿道儿无论之前对屈乐长有着怎样的知遇之恩,他一旦表达出对屈乐长的失望与埋冤,屈乐长就受不了了。
他直接操刀,捅完了阿道儿之后,便匆匆跑出了营帐,去找谢尤等一干北地城老将。
当初屈乐长反了天景国,从北地护城军里带出了一大批武将,谢尤便是其中一个。
如今屈乐长杀了阿道儿,在北戎自然待不下去了,他找到谢尤后,便将前因后果一说。
谢尤等原北地城武将也是大吃一惊,有人惊疑不定,
“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已经叛出天景国了,如今在北戎也无立足之地了。”
屈乐长冷眼看过去,
“未必一定要依附哪一国才行?你们投奔北戎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夺回你们手里的矿吗?”
当初是这些武将,看厉云卿来了北地后的做派强势,如果不能扳倒厉云卿,他们就不能再偷挖小厉王的矿了。
所以屈乐长一叛走北戎,只需稍稍几句利诱,便有大批北地城武将跟着叛出。
又听屈乐长道:
“只要咱们召集护城军旧部,一样可以拉出一支队伍来,什么天景国北戎国的,我们偏两国不占,自己发展自己的势力。”
谢尤一听,当即点头,
“没错,我在护城军里还有许多旧部,只要我一句话,他们定然会跟我们走。”
又有武将道:“听说厉云卿将护城军送给了小厉王妃,一个女人会领什么兵?花锦最近还扩招了护城军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