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窜稀到了第二天,花锦肉眼可见的,人都瘦了一圈儿,金水站在远处看着,心中越发的得意。
突然,她的背后,武尼将她一把抱住,
“看什么呢?王妃娘娘也是你能看的?”
“我怎么就不能看了?”
金水嗤之以鼻,似乎觉得武尼说了个很大的笑话般,
“她能当王妃,也只不过是运气好,被小厉王看中了而已,除此之外,她能有什么?一无是处!”
武尼听着金水这话,只觉得大逆不道,他揉着金水的身子,
“娘娘长得好看,她怎么就一无是处了?”
“光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等着吧,再过两日,她那张脸只怕也病得不能看了。”
任何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都不会很好看,到时候,就凭小厉王再怎么喜爱花锦,也终将厌烦一个终日缠绵病榻的妻子。..
金水就等着花锦失宠的那一天。
她在与武尼缠绵间,得意地说道:
“这两日咱们把东西收拾一下,等小厉王妃出去求医,村子里的重兵会撤走一半儿,到时候我们就出去。”
然而,等了三日,花锦虽然日日都拉肚子,但她的生命力旺盛,看起来依旧生龙活虎的。
甚至拉肚子的次数都很明显地少了。
天上的鹰枭飞下来,落在花锦的面前,她从小鹰枭的脚上取下纸条,展开一看,忍不住笑了。
她回头问古尊,
“本妃中毒的事儿,你同王爷说了?”
古尊立即拱手,铿锵有力地回道:
“娘娘固执,标下不敢欺瞒王爷。”
“你瞧瞧你们王爷,是怎么气急败坏地训斥本妃的?”
花锦手指尖捻着小纸条,展示给古尊看。
因为知道花锦又故意中毒了,厉云卿在信里怒斥花锦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给了花锦一大堆的补品,强令花锦必须吃完,否则就给他滚回北疆的军镇。
花锦自然不愿。
这鱼头山都快要成了别人的,她好不容易守住这里,此时怎么肯半途而废,将到手的玉矿再拱手送出去?
对面的古尊拱手,
“娘娘,王爷也是关心您的身子,怕您应付不来这些牛鬼蛇神。”
“这世上,还没有本妃应付不来的。”
花锦摆手,转过身,将厉云卿满是斥责的纸条放在火上,原是想烧了。
然而想了又想,心里头不知为何,竟生了些舍不得的情绪。
虽然厉云卿的纸条里满是怒气,但满满的关切却是溢于言表。
这份心意,花锦舍不得烧掉。
她将纸条好生的收好,拿出纸笔来,也给厉云卿写了张小纸条,绑在小鹰枭的脚上,带给了厉云卿。
北疆的仗已经打得没有任何悬念了,屈乐长的三十万北戎军,打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了十八九万。
漫山遍野的尸体没有人收,到了夏季,尸体上都开出了绚烂的花儿。
鹰枭落在厉云卿面前的尸体上,啄着地上的北戎人脑子吃。厉云卿浑身是血地走过来,取出它脚上的小纸条,展开来一看,上面乱七八糟的字迹,是花锦的,就三个字,
【别担心】
“王爷,鹰枭腿上还有东西。”
背后亲卫出声,厉云卿展目一看,果然,鹰枭腿上还挂着一个正方形的小盒子。
他取下来打开一看,里头放着一颗小小的圆玉珠。
玉质绝佳,就这么一小颗玉珠,上千两银子不在话下。
亲卫看着这颗玉珠,琢磨半天,才是一脸感动的对厉云卿说道:
“王爷,娘娘的意思是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娘娘果然高洁。”
厉云卿将这颗玉珠握在手心中,面无表情的回头,看向亲卫,
“不,她的意思是,鱼头山的一颗玉珠,都不会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