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等着!”
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毕月,领着一众齐王府侍卫及齐王军,又回到了齐王军营里去。
“快,你们今天就把对面的护城军被本郡主打下来!”
毕月郡主在齐王军营里大发脾气。
她倒也不是为了一定要救回齐王,而是见不得花锦这样嚣张。
齐王军,必须给她全都出动,将护城军的这个临时营地端了。
站在营地中间的那些齐王军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全都不敢轻易答应毕月郡主。
毕竟,他们虽然是齐王军,可长期不练兵,一个个只是混个空饷而已。
他们心中无忠义,为了齐王,把自己的命给搭上,犯得着吗?
一名齐王军将领站出来,为难道:
“郡主,不是末将不愿听郡主的令,而是现在齐王殿下不在,郡主......郡主的封地也不在咱们这儿,若是贸然出兵,恐引起天景国内乱,这罪名,可不是末将等人能担待得了的。”
天景国的公主郡主都只有封号而无封地,便是长公主尊贵如斯,也没有自己的封地,更没有自己的封地驻军。
齐王军将领这话的意思,其实已经很委婉地拒绝了毕月,她毕竟只是一个郡主,还没有权力命令齐王军去出生入死。
关键是,他们也不想去出生入死。
毕月一听这话,气得鼻子都歪了,她尖声大叫着,
“当初本郡主在北地,命令护城军的时候,他们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杀花锦了,你们怎么比护城军还没胆?你们是不是要气死本郡主?”
“我阿娘说了,出什么事都由长公主担待着,你们怕什么?上去杀就是了。”
齐王军将领犹豫着,
“可是,死了怎么办?”
毕月气的心梗,
“你怕死,你当什么兵啊?”
但无论是她好说歹说,就是驱使不动这些齐王军们。
他们吃空饷已经习惯了,现在齐王虽然失踪了,但他们的差事还在,那齐王回不回来,军饷都照领不误。
还拼什么死活?
指使不动齐王军,毕月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此时要她一个人杀去花锦面前,哪怕只是骂她一场,毕月都是不敢的。
她只能怒气冲冲地回到谷旗州都城里,去找孙国公。
而她的背后,跟着几个布衣平民,全都是丐帮的人。
如今二狗子的业务,都已经发展到了谷旗州,但凡是个贫下中农,给点钱,就能帮着二狗子打听消息。
他想要毕月郡主的行程很简单。
花锦正在营地里练兵,听闻孙国公的名号,便是疑惑地问道:
“这是个什么大人物?有什么厉害的?为什么毕月要亲自去搬他这尊大佛?”
“孙国公与当年的厉王,曾经并肩作战,打退过北戎人许多次。”
“相比较软脚虾一样的齐王军,孙国公如今的身份地位,可都是实打实地用军功换来的。”
二狗子身穿灰布衣,尽心尽力地替花锦解释着这些复杂的人际关系。
简单来说,孙国公与厉王府还算是有些交情的,若花锦是个正常人,听闻了孙国公的名号,这时候还应该将自己收拾妥帖,亲去孙国公府上拜访。
但奈何,花锦并不是个寻常人,她一双凤眸紧盯前方练兵场上的护城军们,厉声喝道:
“继续练,练不死就继续练!”又看向二狗子,
“本妃不是让你带着你的丐帮去养猪厂工作了吗?怎么你现在这么穷,还穿成这样?”
“娘娘,小人是替娘娘探听消息的,不好引人注目。”
二狗子说得无奈,他穿得越朴素,越能与那些三教九流的打交道。
所以尽管他现在已经很有钱了,可是穿得依旧朴素。
花锦挥了挥手,花锦回去王帐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