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郎有些担忧地看向前方的厉云卿。
刚巧,添香已经迈着轻盈的步伐,转到了厉云卿的面前。
绿纱轻柔地飞扬,依稀可见纱衣内若隐若现的肚兜,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卷入吴大郎的鼻翼,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厉云卿脚步重新抬起,绕过添香继续往花锦的院子走,吩咐道:
“爱唱爱跳,就唱跳一晚上,直至离开王府前,都不准停下来。”
添香一惊,立即跪地,大喊一声,
“王爷!”
不等厉云卿回答,她伸手,将自己身上的纱衣脱下,扯掉肚兜,赤身白条地跪在厉云卿身后,哀泣出声,
“求王爷怜惜~~王爷~~”
厉云卿扬手,脚步未停,连头也不曾回的走了。
吴大郎捂着眼睛,怒声斥道:
“不要脸,赶紧把衣服穿起来,继续唱唱跳跳吧,你真是不要脸。”
长针眼啦,长针眼啦,吴大郎觉着自己小小年纪,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实在是倒霉透顶。M..
黑夜中,添香崩溃的哭喊声响起,她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被两个冒出来的婆子从地上扯了起来。
一个婆子“呸”了一声,
“亏我们以前还待你不错,你居然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你看看你这一丝不挂的样子,这幕天席地的,就这样勾引王爷,你以前在齐王府是不是经常干这样的事儿?”
“你个破鞋,还想勾引我们王爷,我呸!”
另一个婆子也骂了起来,一边骂一边收拾着添香,
“王爷让你唱到天亮,你唱啊,还要一边唱一边跳,就这么唱和跳。”
她骂着,将衣服添香脱在地上的衣服团吧团吧抱起来,做到了一边去。
添香双手抱着胸,蜷缩在地上,哭着不敢起身。
没办法,她现在不着片缕,现在要是起身,全身可就光溜溜的了。
就算是添香再不要脸,也没胆子大到这样唱唱跳跳到天亮。
于是她求了又求,哭了又哭,只想要回自己的衣服。
可是那两个婆子,明显相当厌恶添香这种婊,骂骂咧咧的,就是不把衣服还给添香。
就这么折腾了一晚上,添香哭哭啼啼又断断续续的,也唱了一晚上。
到第二日天微亮时,她终于拿回了自己的衣服,嗓子却也唱哑了。
两个王府的婆子,将她押去了绣坊,同绣坊里的普通绣娘一般,从此后就吃住在了绣坊里。
有绣娘走过来,看向添香,眼底有着浓浓的轻蔑。
许是从素娘的口中,得知了这位姑娘在厉王府里都做了些什么,那些绣娘对添香指指点点,
“你之前不是挺老实的?原来也这样不安分啊。”
“王爷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样的货色?你别不自量力了。”
“说到底,你其实就是个被齐王送给咱们王爷的礼物,怎么能同王妃相比较?”“你还有个同伴,就是青花楼的红袖吧?说实话,也不知你哪里来的自信,我看王爷喜欢红袖都不会喜欢你。”
......
那些满含讥讽的话,带着无心,又或者带着故意,宛若一把把的刀,扎向添香的心。
她的喉咙火辣辣的疼,连辩驳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低着头,脸上全都是泪,带上自己的行李,默默地回了绣坊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窄小的房间,就连王府的下人房都不如。
添香坐在房中默默地落泪,从进入这间房时起,她就不曾出过门了。
入了夜,一位蒙面黑衣人进入添香的房间,开口斥道:
“王爷对你和红袖的表现很不满意。”
添香一听这声音,立即跪在了地上,语含泣音,沙哑道:
“大人,不是奴婢不够尽心,实在是,王爷之前一直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