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另外还修了火车站台,还有……”
秦严赶紧摆手:
“别说了,等于是全用了是吧?”
“是的,而且全都有账面可查,并无贪腐。”
“……”
秦严一时语塞,这么看来粤州的问题可不仅仅是房市崩塌,而是整个社会系统都发生了危机。
面对这种级别的大事,秦严最多只能尽可能的稳住地方不起乱子,具体应对措施还是得向皇帝请示。
没有丝毫犹豫,秦严马上提
笔给皇帝写信。
此刻的他非常清醒的知道,这次的问题已经不止是一般的经济问题,而是事关大玥国本的内源性问题,其凶险程度丝毫不输几次对外战争。
但问题就在于,这其中凶险陛下到底能不能看得见?
皇帝站的那么高,到底还看不看的见隐藏在大玥底层的致命暗流?
秦严不知道,因为他的位置也不低,同样看不太清,他只希望皇帝能够真正重视他的告急。
报告写完他就马上交给了师爷,而后者飞速跑出去,交到了总督府的信号站。
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信号站便把秦严的公文翻译成了数字信号,并且随着一声钟响,各级人力信号站开始依次传输,把这要命的消息送往北方。
而与此同时,粤州城边的秀山顶上,有一人淡然的注视着这一切。
这个时代的大玥人人都向往城市,自然旅游业尚未兴起,所以像秀山这种风景极佳,视野开阔的地方,却是人迹罕至。
山顶上仅有一个草棚,而张麻子就端坐其中,面前一壶好酒,半盘花生。
端着酒杯,他冷笑着看向下方依次变换着令牌的信号塔,一塔接着一塔,不断的往远方传递消息。
一边看,一边他嘴唇微动,轻轻把信号复述成了文字。
秦严绝对想不到,总督府早就被张麻子渗透成了筛子,里面起码有超过四分之一的
人被收买,总督府的密码本也早就复制了一本出来。
所以此时的密码通讯,对于张麻子来说,就成了明码。
他读出了其中讯息,原来是秦严在向陈阳告警。
但张麻子没有感到丝毫慌张,因为就算告警,也在他的计划之内。
房价一战,是他的终极阳谋,一切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博弈。
他的前几步已经走得非常漂亮,现在就看皇帝能不能接得住。
而从现在的状况来看,皇帝好像正在一步错,步步错。
目光随着信号远去,张麻子对着北方举起了手中酒杯,口中暗道:
“陈阳,看来我们重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
五个小时后,皇宫。
此时正是初春的下午四点,正好是酣眠不醒的最好时机。
陈阳睡在新修的未央殿里,抱着未着寸缕的怀中美人,睡大觉。
倒不是他贪睡。
而是自从结婚之后,他就取消了一切安全措施,天天忙着播种。
这几日下来,实在是疲惫不堪。
今儿实在顶不住了,午后就躲到叶贵妃的未央殿里,好好的休息。
至于为什么要跑叶贵妃这里来躲着睡觉,只是因为她两天亲戚来了,没办法和陈阳亲近而已,不然来了未央殿,又岂能逃得过最妖艳的叶贵妃的魔掌?
然而就在陈阳春眠不觉晓之时,外面突然传来王承顺着急的敲门声。
“陛下,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