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说得好,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谁先来。
陈阳一家在荒原上好好的流浪了七年,本来以为会平凡的度过一生。
可当遇到这群开着蒸汽坦克的人后,说抓就被抓了。
他们的马车被扣留,一家人整整齐齐的被装进了一个超大号的铁笼子囚车里,由蒸汽坦克拖着走。
这样的囚车还有很多,几乎每辆囚车后面都有一个,里面装着各种部落里抓来的人。
这些人里有的温顺,有的暴躁,也有人试图反抗。
但他们都和陈阳一样,最终被抓。
因为蒸汽部落这一方实在太过强大,且不说他们有坦克和飞艇,光是一些人手里的步枪就足够横扫东大荒了。
陈阳蹲在囚车里,小心的护着孩子们,同时也紧紧捂着怀里那本羊皮卷。
他不知道蒸汽部落抓这么多人干什么,唯一的猜测可能就是他们需要大量奴隶,而且是那种真正要累死人的血奴。
就这么担心了一整天,蒸汽部
落带着他们往前推进了近百公里,终于在一片林子边停下,扎寨露营。
东大荒这鬼地方理论上是不能露营的,但是这帮人有蒸汽锅炉,在伟大的科学力量面前,恶劣的自然条件也不得不退让三舍。
一直忙到深夜,营地里的人都酒足饭饱之后,陈阳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一群人走到囚车前,挨个挨个要里面的男人下车,到营地里接受检查。
“你们两个,下来!”
穿着熊皮大衣的汉子在一群持枪侍卫的拱卫下,来到了陈阳的囚车前。
他指着的是里面的陈阳和王承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成年男人,阿福已经在几年前病死掉了。
“陛下,不要去……”
苏挽倾很担心陈阳,拉着他的手,不想让他走。
而陈阳看着外面人手里的枪,给她使了个眼神。
“我去去就来,看好孩子们。”
“陛下!”
苏挽倾很是着急,但也只能无奈看着陈阳被带走。
前方的
营地里,锅炉的轰鸣声震天彻响,坦克群围成一个超大的避风圈,无数的火把将里面照的透亮,但是从外围又看不清里面到底在干什么。
王承顺走到一半腿就软了,拉着陈阳的衣角:
“陛下,他们是不是要杀光所有的男人,好抢了女人跟孩子?”
他这话说的不无道理,放眼望去,四周的囚车里被押出来的全都是男人,没一个妇孺。
陈阳心里也渐渐开始忧虑,只能小声道:
“见机行事吧。”
他这句话里,其实已经带上了丝丝绝望。
之前他们流浪七年,虽然也遇到过不少吃人部落,但那些部落里连弓箭都少有,只要下狠心跑,东大荒之广,没人追的上。
但这群人不同,他们无论是从装备还是组织上,都像是真正的军队,绝对不是那些部落能比他。
就陈阳这手无寸铁的样子,根本不可能逃脱。
怀着极度不安,陈阳他们来到了营地中。
营地中间升起了一
堆旺盛的篝火,边上搭了张桌子,一位主官坐在那里,面色阴沉。
陈阳等人被要求排队站好。
但接下来的步骤却不是枪毙。
而是刮胡子。
几个剃头匠从队伍的一头走出,手里拿着锋利的剃刀,挨个挨个给抓来的男人剃光胡须。
东大荒这地方,因为条件太过恶劣,加上天气寒冷,大胡子几乎成了每个男人的标配。
陈阳也不例外,脸上围了一圈的胡子,只有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