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宝良吃痛,捂着脸不吭声了。
可洪春花心头的火气,还远远没有消散。
“他娘的,我好不容易想一个赚钱的招数,你就又来给我泼凉水,你是有多少本事?”
“以后要是再敢瞎嚷嚷,老娘就撕烂了你的臭嘴,让你一辈子也不能上我床!”
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方宝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会也只能瑟缩着脖子求饶。
“春花,我就是随口提个醒,以后我不说就是了,你仔细气坏了身子……”
“啊呸,真晦气,你个臭嘴玩意!”
洪春花骂骂咧咧时,就见有两人朝这里走来,便赶紧强打起笑脸,“哟,客官来了啊?今天要几份啊?”
低头看着方宝良那模样,她心里的火气又蹭蹭冒起来了。
“瞧你这窝囊样,骂你两句就半死不活的,赶紧给我滚起来做生意!”
眼前的两个男人看着洪春花,又打量了一下她大锅里的东西,眉头紧皱。
“就是你这里,卖酸奶?”
“是是,那可是只此一家呀,我这酸奶做的香甜可口,都是最纯正的牛奶,客官要多少?!”
洪春花卖力的推销着,一张胖脸挤的全是褶子,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那就对了,
我找的就是你!”
为首的黑脸男人拍着桌子,目光不善道:“你们这酸奶粗制滥造,变质了也敢买,我家老爷子喝了上吐下泻,又发起高烧,差点没救过来!”
洪春花有些不可置信。
“不可能,我这酸奶都是现做的,可新鲜着,咋的会出问题哩,您怕是记错了吧?!”
“这偌大的镇上,现在学我卖酸奶的也不少,不能有什么事都赖到我的头上!”
她差不多已经想起来了,前两日把牛奶买回来,却因为别的事耽搁了。
她便把牛奶放到地窖里,想着阴凉的地方搁置一两天,总也不至于马上就坏了。
毕竟牛奶昂贵,倒了那就是烧钱啊!
黑脸男人闻言脸色更黑了,“呵,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婆娘,刚才你还自己说整个镇上仅此一家,现在却反口?”
“赚钱的时候是你们,现在出了事,你们就想装傻充愣,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对着洪春花气势汹汹。
饶是平时在村里无比嚣张跋扈的洪春花,此时面对着两个强健男人,也顿时瑟瑟发抖。
方宝良赶紧站出来,挡在她面前。
“二位,有话好好说,她只是个女子,你们别吓
唬她呀!”
“去你的,老子和这奸婆娘说话,关你这个瘦鸡仔什么事?滚一边去!”
黑脸男人啪的给了方宝善一巴掌,他顿时就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洪春花心里虽然慌张,但还是强装镇定。
“这位大哥,你说你爹是吃我家酸奶吃的上吐下泻,可有什么证据?”
“那万一是你家老爷子病殃殃,恰好身子骨不舒服,难道你也想赖到我的头上?”
两个男人一听这话彻底震怒了。
“你个农妇,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刚才给过你机会,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老二,把这两个奸商的摊子给我砸个稀巴烂,还有他这板车,车轱辘卸下来,剩下的砍了当柴火烧!”
后面的男人应着,撸起袖子冲上去,拿起手里的斧头就开始乱砍。
咔嚓一声,板车应声而碎,上面那一陶罐酸奶摔下来,撒了一地。
而桌上的东西,也都被拂落。
洪春花嗷的一嗓子哭来了。
“老天爷,我的老天爷哟,你把我们家板车砸了,我还怎么做生意,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她有意想上去阻拦,却狠狠的挨了两脚,捂着胸口窝喘不过气来。
而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