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上下打量一番,问道:“这是你画的?”
李玄王点点头,英北盯了半晌,疑惑道:“你画的什么?猴子摘桃?”
李玄王一听便急了:“你瞎了嘛,这怎么是猴子摘桃?”
英北单手拿画,另一只手指着一板一眼道:“你画得这不是猴子吗?胸前抱着两个大桃子,难道不是吗?”
李玄王对英北的表述显然不满意,强压怒火,问道:“你就没看出这是个人吗?那不是桃子,是她的奶……胸。”
英北摇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李玄王。
李玄王气得险些吐血,提高声音道:“什么猴子摘桃,这是小蝴蝶,那个小魔女。”
忽然想起英北并不知道小蝴蝶是谁,又不好意思明说,只好打岔道:“你说老爹给咱们找的师傅,会是谁呢?”
英北脑子转了半天,这才说道:“听说他要把咱们送到卧龙谷,拜一个什么武器店老板为师。”
李玄王不解地问:“为什么要送到卧龙谷去,还跟什么武器店老板为师。老爹真是老糊涂了吗?”
英北道:“听说那人跟老爹一起当过兵,后来老爹来这里守边界,他回了卧龙谷,又干回了以前的行当。”
李玄王又问道:“又做了铁匠?”
“对喽,就是那位卧龙谷出了名脾气火爆的铁匠。还有……”英北眼珠一转,凑到李玄王跟前,悄声说道:“听说他有个女儿,名叫阿妍,年方十六,模样俊俏,还未婚配。”
不知怎的,李玄王竟然回想起了昨日水潭边中,那红衣小蝴蝶修长白皙的脖颈,以及低开的领口,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很快地意识到这个动作的不妥,立刻装作擦汗抬起了胳膊。
英北向来粗心,还沉浸在对阿妍美貌道听途说的幻想中,丝毫没注意到李玄王的变化。
“玄王,你说咱们这次去卧龙谷学艺,会不会天天和阿妍在一起,或许能把她娶回家呢。”
李玄王笑道:“你尽管安心练武,那个阿研姑娘,交给我了。”
英北急忙道:“那可不行,我们是好兄弟,得有福同享!”
“好好好,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两个人猥琐地笑了笑,不再多说。
等向老爹询问了地址,两人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又一同去拜别老爹。
这边界村生活单调清苦,老爹酗酒如命,虽退伍多年,但那暴躁的脾气却比当年更甚,多半时间都是李玄王将喝得烂醉的老爹扶回房间照顾,甚至小心老爹醉酒时胡乱飞舞的拳头。
可在看到老爹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李玄王却是万分不舍,一想到许多日子见不到老爹,心口仿佛被挖去了一块。
身旁的英北倒是没这么多复杂情绪,他满心憧憬着外面的世界。
难得今日老爹滴酒未沾,此刻正紧握双拳,眉头紧锁坐在土炕上,看着李玄王幼年时常常玩耍的木刀短剑出神,甚至到两人走近身前时,老爹仍然在怔怔地盯着。
此情此景,李玄王心里更不好受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英北大大咧咧上前,主动说道:“老爹呀,等我们一战成名,江湖上到处都是我们的传说,到那时候,咱们再把酒言欢。”
老爹仍然呆坐着,看着桌面怔怔地发呆。李玄王上前,抱拳单膝跪下:“儿子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回乡,老爹一定要保重身体……”
还未等李玄王说完,老爹猛地上前一步,似乎是想伸手将少年扶起,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嘴角抽搐了几下说道:“滚吧,滚吧,不在江湖上混出个名堂,以后也不要回来。路都记牢了吗?记牢了就赶紧滚。”
说罢便不再多看两人一眼,提起墙角的酒葫芦,咕嘟咕嘟往嘴里灌。
见李玄王还在愣神,英北推了他一把:“喂,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路,不然天黑了都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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