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山的遭遇一点儿也不比刚才的那两位好,确切地说,应该是江月女的遭遇。
叶熙当然同情韦山的遭遇,不过韦山还没有收到重点。
“等我冷静下来之后,想问江月女的父母,到底把江月女卖到那里去了。
可是那两个畜牲知道我可能得知在江月女之后,会上门去找江月女,就死都不肯告诉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离开了村子,走上了寻找江月女的路。”
“你是怎么跟江月女重逢的?”
“我出来找人,不可能一直不停地找下去,毕竟我还要生存下去。
所以,我是一边找活干,一边找江月女。
每去到一个地方,就偷偷调查那个地方的大户人家有没有江月女的身影。
我就这样四处漂泊找了三年,依然没有任何江月女消息。
三年前的某一天,我终于得到了江月女的消息。
其实不单是我,扬州府和应天府的很多人的知道了江月女的消息。
因为那个时候,江月女开始名声鹊起,她的歌声传遍了长江两岸。”
说到这,韦山沉默了下来。
叶熙问道:“接下来呢,你是怎么跟江月女重遇的?”
韦山看着叶熙,继续说道:
“江月女只是我心爱之人小时候给自己取得一个名字,所以我也不确定这个江月女,是否就是我苦寻之人。
我突然得到江月女的消息,当然想确认一下,这个江月女是否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江月女。
因此,我就在这艘楼船上找了一份船夫的工作。
之前漂泊的时候,我就做过船夫的工作,所以这份工作做起来还算得心应手。
不过我没有忘记我来到这艘船上的使命——找我心爱的女人。”
韦山又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
叶熙问道:“在这艘船上的那个江月女,就是你认识的那个江月女吧?”
“没错!”
韦山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
“我第一次见到江月女的时候,由于她带着面纱,我不确定面纱下的面容,是不是就是我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不过我还可以用声音确定。
虽然小时候我没听过江月女唱歌,但是我记得她的声音非常好听。
当我在这艘船上,第一次听到她唱歌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艘楼船上的江月女,就是我苦寻多年的她。
不过那个时候的我,因为漂泊多年,跟之前完全变了两样。
再加上江月女就是一直戴着面纱,每天只是在晚上的时候才出现,我几乎没有机会跟她接触。
所以,我就一直没有前去跟她相认。
但是能够跟江月女重逢,还每天都能跟她想见,我心里已经很满足了。
在这两年半中,我每天最开心的时刻,就是江月女上船的那一刻,因为那是我离她最近的时候。”
韦山闭上了眼睛,表情竟有些享受,似乎在回味曾经美好的时光。
叶熙不解风情地打断道:“两年多的时间里,你就没有主动找过江月女说话,她也没有认出你来?”
“没错,原因之前我已经说过,不过每天能够见到江月女,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但是最后你们还是相认了?”
“叶大人说的没错,可是那也是我跟江月女永别的那一天。”
叶熙突然想起崔修永讲的江月女的故事。
“江月女死的那一天,歌声突然变得欢快、喜悦,难道就是因为跟你相见了?”
“应该是这样的。”
“是江月女认出你来的,还是你主动去相认的?”
“是江月女认出我来的。”
“她是怎么认出你来的?”
“她登船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一不小心没有站稳,差点摔倒,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了她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