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牢。
荆明远说完后,连孙铁也感到无语。
而叶熙突然想到那一晚发生的事——那晚李婶做的饭菜莫名其妙的咸。
听到荆明远的话之后,叶熙大概知道李婶为什么会在回到家口,突然又往县衙折返了。
没想到,李婶竟然因为一个善意的举动,被荆明远误会,然后杀害了。
叶熙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荆明远,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叶熙做了一个深呼吸,平复下心情,然后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李婶突然折返的原因,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哈哈哈哈!”
荆明远听了之后,再次大笑。
但是叶熙却看到,在他说完的一瞬间,荆明远的眼神曾经闪躲了一下。
荆明远笑完之后,说道:“我就听一下,你还有什么理由。”
叶熙露出一个微笑,开始把那晚的事说出来:
“那天晚上,因为审案子审到很晚,我肚子感觉很饿,胃也有点不舒服,所以,我就叫人让李婶帮我做几个小菜。
可能是因为这么晚被我叫回来,李婶有点情绪,我就跟开了几个玩笑,让她开心起来,并不是在跟她调情。
只不过,李婶可能是带着情绪做菜的,所以,那天晚上的饭菜放多了盐,特别咸。
而她在回到家门口之后,突然折返,我想可能就是想要告诉我,那个饭菜有点咸,或者是想亲自向我抱歉。”
说完,叶熙眼角泛光,盯着荆明远。
孙铁听到叶熙的阐述,终于知晓李婶死的到底有多么冤枉了,也是恶狠狠地盯着荆明远。
但是,他们都没想到,荆明远的心理已经完全扭曲了。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能够证明?!”
叶熙看荆明远的状态,已经趋于失控的边缘,轻轻地摇了摇头。
孙铁听到荆明远竟然完全不知悔改,怒吼道:
“荆明远,我看你真的是丧心病狂道无以复加的地步了,连每天为你做饭的李婶,都下得去手,还把她的舌头都割了!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她?!”
荆明远面容扭曲,狞笑道:“谁叫她跟我娘一样,不但喜欢勾引男人,还喜欢打骂人,都死到临头了,还要威胁我,辱骂我!
我割掉他们的舌头,就是想让她们做个哑鬼,永世不得开口说话!”
荆明远说完,大牢里面突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许久没有说话的叶熙,突然开口问道:“难道你割掉所有死者的舌头,就是因为你娘曾经打骂你?”
“没错!”被绑住的荆明远一听到他娘,又变得异常激动,不停地挣扎。
挣扎未果后,荆明远缓缓说道:
“我就只记得小时候,我爹一直卧病在床,需要人照顾。
但是,我娘不仅没有好好照顾我爹,还不停地在我爹面前说,让他赶紧去死。
而我娘每天都要打我、骂我,仿佛我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终于,我爹死了,我娘连我爹的丧礼都没办,就直接跟其他男人跑了。
自打我记事起,我母亲在我的记忆中,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在我心里,对她没有一点爱,只有无尽的恨意!
所以,我恨不得将这些不守妇道的寡妇千刀万剐!”
叶熙听完,心里对荆明远说了一句,我才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还是那句话,无论曾经遭遇过什么,也不是可以乱杀无辜的理由。
就算法制还不够完善,也不能够乱用私刑。
只不过,叶熙也懒得跟心理已经极度扭曲的荆明远,去讲这些道理了。
只是,叶熙不说,还有人会说。
“荆明远,你恨你娘也好,你恨那些寡妇也罢,李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