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可是面对江宁，他费了很多口舌和时间。
“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男人顿了顿，回：“因为我不想因为之前的事让你全权否定我……”
不想看到她避之不及的模样，不想看到她警惕疏离的模样。
可现在，他好像还是看到了。
“……”江宁立刻低下头，手上的筷子狠狠戳着米饭，食欲早已全无。
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开口：“我不理解你们商人的思想，也玩不过你们心计。”
那她远离还不行吗？
顾泽言她不要了，霍凌寒她也不靠近，这样总行了吧。
反正她现在有颜有钱，她只想平平安安度过余生，美好爱情什么的，她不想。
起身没有说话，江宁上了楼。
这一晚上别墅里的气氛都很怪异，江宁早早上了楼，霍凌寒也进了书房，妮妮她们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个个认真工作不敢说什么。
直到第二天下午，江宁才从房间出来。
当初搬离顾泽言别墅的时候她大包小包，恨不得把别墅里的墙纸都带走，不给他留下一点东西。
可是今天再离开霍凌寒，她只带了一个行李箱。
从电梯里出来，正在擦桌子的妮妮听见轮子在地上滑动的声音，立刻扭头看过去，就见江宁站在那儿。
看到她手里的行李箱，妮妮一愣，立刻站起来：“江小姐，您这是……”
“这段时间感谢你们的收留，所以我就不打扰了。”
“江小姐……”
“这里有五百万，密码是六个8。”江宁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
“你替我转交给霍凌寒，就当是我这段时间的住宿费吧。”
妮妮看了看卡，又看了看江宁，关心地问：“江小姐，您和少爷吵架了吗？”
她只是一个女佣，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昨天江小姐回来之后情绪就不佳，也不知道和少爷吃饭时候遇到了什么事，反正江小姐一晚上没出来，少爷也在书房里。
怕他们真的是吵架了，妮妮急着开口想帮霍凌寒说好话：“江小姐，您冷静啊，我们少爷真的很好很好，您可别误会他，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
江宁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他是很好，是我的问题。”
“江小姐？”
“我和他不是一路人，他前途光明，而我就是一普通人，也没啥大志向，所以我们不可能在一起，能和他相识就已经是我的荣幸了。”
“现在我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所以不能再麻烦他了。”
江宁紧紧抓着行李箱杆子，敛眸遮住脸上的情绪：“房间里的东西我就不拿了，麻烦你们帮我丢掉就行。如果你们觉得辛苦，我待会儿叫几个小时工过来打扫，不会影响你们。”
“……”妮妮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上面。
江宁顺着她的目光转身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楼上栏杆处没有表情的男人。
男人还穿着和昨天一样的衣服，脸上带着些憔悴，看得出来他昨天休息的并不好。
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
“……”江宁微怔，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却发现嗓子似乎失了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终，她放下行李箱，对着霍凌寒鞠了一躬。
谢谢你的收留。
谢谢你对我的宠爱和纵容。
谢谢你当初不顾一切地砸玻璃救我。
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对我那么好。
谢谢你……
谢谢……
她终于站直了身子，拉着行李箱毫无眷恋地大步离开。
眼泪止不住的蓄满眼眶，她努力克制住不让自己流下来，不停深呼吸来缓解情绪。
霍凌寒就站在那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