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沫沫快步走进去,她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到景山宫里究竟能藏些什么东西。
难道是之前的九公主留下来,准备大婚之夜送给苏漾的?
不可能啊,如果是的话,贼人应该更早就过来了,不可能等道今日,那么,究竟是在找什么?
晚风拂来,吹得木门吱哑作响,在这夜里带着几分惊心。
张沫沫蓦地抬起头,只见苏漾站在门口,将灯火往她面前凑了凑。又是一阵风吹来,掀起他单薄的寝衣,苏漾手半握成拳,低低地咳嗽起来。
声音不大,却一直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张沫沫终于搜完了整个宫殿,试图找到一些贼人留下来的踪迹,无奈,皆是徒劳。
她什么都没发现。
“公主殿下在找什么?”苏漾见她这般苦心费力,于是走了过来。
“我......”张沫沫抬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半晌,她重新组织了一遍语言,正好也趁这个机会问问苏漾这个目击者有没有见到贼人。
“下午,景山宫闹了贼,对吧?”
“是这样。”苏漾点点头,看张沫沫身子在夜风中轻微打颤,于是他走到一旁,将窗子关上了。
“公主府向来鲜少树敌,而大梁国就算闹贼,也不至于偷盗到这公主府上来,所以,贼人必定有其他的企图。”张沫沫想了想,继续说道,“贼人把这景山宫翻得这么乱,又打伤了竹君,我猜,是在找一件东西。”
苏漾一直沉默地听着,却在听到“打伤了竹君”这句话时,眼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他轻声道,“那公主殿下认为贼人是在找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就是在看这贼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张沫沫苦恼地抱着头,坐在一旁。
苏漾站在一旁,单薄的寝衣上面脏兮兮的,沾染着的血迹在幽暗的灯火下,变得异常触目惊心。
张沫沫抬头看着他,视线落在他身上的同时,眼角余光瞥见一个物件。
“这个!”
苏漾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却见她立即冲上前,捡起了一个小小的衣料边角,它挂在掀翻的椅子腿上,颜色又是偏深,面积又小,几乎要与这椅子融为一体。
但是它的确是一个衣服的边角,像是来人匆忙之间,无意剐蹭,最后留在上面的。
“这个布料明日我令小翠查查是哪个宫殿所有,这不就是知道了!至少也有一些贼人的线索了!”
张沫沫激动地抓着苏漾的手,拼命地摇晃,喜悦爬上眼角。
苏漾见状也不由得跟着嘴角浮起微笑,“是啊,你找到了。”
张沫沫激动极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她就像是个废柴,干这个干不好,做那个也不太行,整个人都沉沉闷闷,今日总算是有点用了。
她抬起头,仰望着苏漾精致的侧脸,打从心底高兴,“至少这样我知道暗处对付公主府的是何人了!我们也能有所准备,免得被人杀个措手不及。不过苏漾,这件事情你千万别与外人说。”
“嘘。”苏漾食指抵住她的唇瓣,“隔墙有耳。”
行吧!苏漾比她更懂得避嫌。
可是,他的手怎么这么烫,而且好像比刚刚来的路上还要更烫了。
张沫沫十分不解地问道,“苏漾,你手怎么这样烫?”
苏漾站在原地,提着灯,定定地望着她。
张沫沫忍不住踮起脚,伸手抚上他的额头,额头上的温度更是烫得惊人。
“嘶!你发烧了!”
苏漾点点头,不置可否。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怎么不说呀!”